“知道知道。”二老爷一听这话笑的格外的开心,就连蜡黄的脸色都变得顺眼了不少,“规矩我懂,我懂的。”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个要保密的手势。
枫子兮嘴角抖了下,二伯的功课做的可真够足的。
西辞看的直乐,“丫头,你这个二伯挺有意思的。”
枫子兮无奈,她这个二伯不混的时候挺好一人,脑袋一混,做事就开始不靠谱了,这些年祖父不知道在他身上打断了多少根棍子,可惜都没什么用,该犯的错照犯不误,被逮到了,积极认错,积极检讨,可就是不改。
最后还是祖父先妥协了,索性是烂泥扶不上墙,只要不杀人放火,索性由着他了。
“子兮啊……”二老爷嘿嘿一笑,凑过去问道:“二伯虽然懂规矩,但你总要告诉我这规矩价值几何啊?”
“你觉得自己值多少就给多少!”这本是好意,也算是她给的优惠,但二伯的脑回路生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坐在椅子上,没吭声,眉头皱的死紧,他在想,在很认真的思考,纠结的模样仿佛是在做一个生死攸关的决定。
他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倒是把枫子兮弄蒙了,只以为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便向西辞询问意见,“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闻言,西辞幽幽一笑,“估计他在算自己值多少钱!”
“额……”枫子兮是满头的黑线,她就不该高估二伯这个人。
“子兮啊,二伯想过了。”他认真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谈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是无价之宝,但以我的能力给不起你这个数啊。”
他极为认真的模样让枫子兮懵了。
果然啊,二伯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参透的。
“这样吧,这个数!”枫子兮伸出两根手指,又担心自己要的会不会太多,不太确定的说道:“已经是最低价了。”
“两千两?”二老爷的眼睛‘唰’的一下瞪得溜溜圆,难以置信的看着侄女。
“额……”枫子兮扯了下嘴角,有些艰难的说道:“要不……”其实她想说如果拿不出两千两,一千两也是可以的,没想到……
“没问题,好说好说。”二老爷一拍胸口,很是慷慨的说道:“不就是两千两嘛,你二伯别的没有,钱有的是。”说着,从怀里掏出钱袋,数了两千两银票出来往桌子上一拍,“你再数数。”
“额……”枫子兮后悔的肠子拧了又拧,后悔万分的说道:“西辞啊,我们是不是要的少了?!”
西辞也有同感,“丫头,以后谁要是在你面前说你二伯傻,你就把鞋扔对方脸上。”
漆黑的夜无月无星,偶有风吹过时,空气里伴着淡淡的青草香,夜鸟开始在夜幕里出没,白天它们休息,到了夜间正是觅食的时候。
廊下挂着成排的灯笼,明黄的烛光照亮了整个黑暗,夜风吹过时,灯笼也只是轻轻摇晃两下便静立在那里继续为人们提供光明。
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好些年了,现在是暖春,正是属于它们生长的大好时光。
此时西辞和枫子兮就坐在那棵梧桐树上,两个人一边吹着夜风,一边听下人们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