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用爪子从果盘里扒拉出一颗葡萄送进嘴里,枫子兮看他吃的香,没忍住,自己也扒拉出一个香气扑鼻的苹果。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她一边‘咔嚓咔嚓’的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和西辞聊天,“我瞧着二夫人已经死透了,待会儿让二伯进来把账一结,再安排几个人把人火化了,此事便了了。”
“我想二老爷肯定很乐意。”西辞幽幽道。
闻言,枫子兮挑眉,眉目间满是笑意,她站起身,说道:“得嘞,收工。”
“等,等一等!”原本趴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人此时突然说话了。
其实枫子兮也没想真走,刚才那么说就是想吓吓装死的二夫人,现在看她醒了,便重新坐下来,又挑了一串葡萄用手帕包着放在桌子上,用眼神示意西辞吃果子,嘴里说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不然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二夫人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被人绑的结结实实的,无奈下说道:“你至少先把我松开。”
“呀,我给忘了。”枫子兮嘴里叼着苹果,用手指勾了勾,九骨鞭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欢快的离开二夫人,又欢快的将自己缠在了主人的腰间,生怕主人再把自己给忘了,不自觉的收紧了力度。
一口气憋在胸口,枫子兮拍拍九骨鞭,“松松,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九骨鞭顿时不大情愿。
这边,西辞看过去,九骨鞭吓得一哆嗦,赶紧松缓了力道,又担心主人生气,悄悄用尾巴蹭了蹭她的手背以示亲昵。
枫子兮笑了笑,表示自己没生气之后,便看向战战兢兢的二夫人。
“子兮,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经历此遭难,她已没了什么追求,唯一的奢望便是能够继续留在国公府,而眼前这个人,是能决定她是否留在这里最关键的人。
“你且说说看。”她说道。
二夫人深吸口气,面露难堪之色,双手用力交握在一起,指尖隐隐泛白,内心纠结,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能不能别把我的事情告诉老爷?”
闻言,枫子兮淡笑道:“这事儿闹得这么大,你认为能瞒得住他?”如果她二伯真如表面看起来傻乎乎的,又如何置办的起屋子里这些昂贵又稀有的物件?
“我知道瞒不住他,我只是……只是……”后面的话,二夫人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些事情太荒诞,每每想起,都觉得无颜再见人。
“你是想让我把你这两个月看似失去神智,其实脑子清醒的事情不要告诉二伯,对吗?”枫子兮问道。
二夫人猛地抬起头,她没想到对方什么都知道,还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她交握的手松开又收紧,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希翼的期盼,“可,可以吗?”
枫子兮瞧着被劈的黑黢黢的二夫人,有些不忍直视,“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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