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香囊,枫子兮眼皮一跳,这不是和枫晓晓那个香囊一样吗?甚至就连绣的花纹都是一样!
二夫人站在她身侧,“说来奇怪,自从我戴了这枚香囊,睡觉比以往踏实,也很少做梦了。”
闻言,枫子兮皱眉,“这香囊被人放了东西进去,有那玩意儿在,别说睡得踏实,怕是把你变成活死人之后你会睡的更踏实。”
“什么?”二夫人大骇,“活死人?”
枫子兮把香囊收起来,“你该庆幸今天遇到的是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二夫人岂会听不出话里面的意思?!
“好了,既然你没事了,我也该走了。”她准备收工走人,折腾了大半夜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二夫人看她要走,连忙喊道:“等一下……”
“恩?”枫子兮转过身,肩上扛着她家的西辞,“还有事?”
“我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告诉老爷?”二夫人担忧,她和枫子兮无深仇大怨,平常也没什么交集,就算想靠关系拉拢都无从拉起。
闻言,枫子兮淡笑道:“你信守承诺,我自会守口如瓶。”
“那就好,那就好,子兮,谢谢你。”二夫人无比真诚的说道,经此大难,她的心态已和以往大有不同,就连以往不容人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
“这是我应该做的。”枫子兮说道,毕竟收了两千两银票,该办的事还是要好好办的嘛!
漆黑的夜色如厚重的幕布黑压压的,偶尔有零星的星光在一闪一闪,夜鸟飞过,带起一片的惊哗声,草丛里的小动物也在欢快的跑来跑去。
院子里,二老爷一直在绕圈,刚开始他还记得自己绕了多少圈,到后来自己都绕迷糊了,看到人出来了,他连忙迎上去,昏黄的脸上泛着疲惫之色,眼睑下黑魆魆的,“怎么样?”他问的急切。
枫子兮看着自己的二伯,挑了挑眉,淡笑道:“放心吧,二夫人很好。”
闻言,二老爷挂在嗓子眼的心重新落回原地,人也长出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她瞧着二伯,以往不怎么上心的人,今日再看时,看法已和以往不同,不知道是她对二伯了解的太少,还是说这人隐藏的太深。
“二伯,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她说道。
“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是国公府,就这么点路,不碍事的。”枫子兮笑着拒绝。
“那好,改日我再好好谢谢你。”二老爷说道。
她笑了下,转身之际又停下了脚步,“二伯,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你尽管问。”事情解决了,二老爷整个人的状态明显放松了不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股愉悦。
枫子兮站在廊下,夜色下她的脸影影绰绰瞧得不甚清楚,“二伯,二夫人去城南的事情你真的不知晓吗?”
气氛像是寒冬腊月下突然泼出去的热水,瞬间凝结。
静,安静的可怕。
长廊下,二老爷的脸像是完全融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