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食指有厚厚的黄色茧子,人虽长得普普通通,但往那里一站书生气息扑面而来。
老李离开之后,夜秦便坐下开始看卷宗,枫子兮闲来无事便开始这里瞅瞅,那里摸摸,总之就是不把视线往卷宗上落,看卷宗实在是太痛苦了,那么多本,那么多字,单是看上一眼便眼花缭乱。
因为这事儿,她还专门问过老李,为什么要干这么繁琐枯燥的活儿,干点其他的不好吗?
毕竟上头有好处下来,轮不到他,干的不好了,上头第一个盯的也是他,真是出力不讨好,白看人眼色。
枫子兮托着下颌微眯着眼,开始回想当时,记得老李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自己没有那么高的情操,也不是为了谁而做这个记录员,纯粹是和性子有关,他不善交际,也不爱动心眼,有时候被人卖了还替人家倒数钱,索性寻个清静的地方守着自己这一方小天地生活,也挺好的。
没成想,这一干就干了这么多年,而老李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贤惠的妻子,乖巧懂事的儿子,生活也算是圆满。
“枫姑娘对苏文贞一案有什么看法?”夜秦突然开口问,他算是看出来了,如果自己不开口,这姑娘能一直坐到天黑。
闻言,枫子兮指了指自己,杏眼微微睁大,“问我啊!”
“不然呢?”夜秦笑着反问,这藏书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不问她,还能问谁。
“听说苏文贞是遇害身亡,那只要找到害她的人不就行了。”说完,枫子兮还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认真的点了下头。
夜秦修长的手继续翻着卷宗,听着对面姑娘不负责任的言论,也不生气,慢悠悠的说道:“刑部找了一个月还没找到。”
“是啊!”枫子兮眨眨眼,明亮的眼灿如星辰,“找不到就继续找啊!”
“枫姑娘可还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夜秦好脾气的问道。
“知道啊!查案子。”枫子兮给西辞顺着毛,幽幽道:“我这不是乖乖留在这里陪王爷查案吗?”
夜秦笑了笑,没说话,倒是翻卷宗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西辞暗中踹了她一脚,示意她收敛点。
枫子兮撇撇嘴,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不是她不愿意看卷宗,是因为苏文贞遇害一事不是凡人可以插手的,既然如此,她干嘛要勉强自己看卷宗,那玩意儿她一看就头大兼眼花缭乱。
偶尔有攀附在卷宗上的精灵飘过来时,也被她轻轻挥到了一边儿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枫子兮是一大早被轰出了国公府,然后在藏书楼一坐便坐到了中午,早饭没吃多少东西的她此时饿得眼冒金星,只觉得自己能吞下一整头猪。
直到夜秦翻完最后一本卷宗。
枫子兮看他那边结束了,便问道:“王爷可有眉目?”
夜秦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的敲了两下,眉目如画的人在阳光下泛着光晕,好似被一层光圈所笼罩,“先前说苏文贞是遇害身亡,可卷宗上写的是自杀。”
“自杀?”枫子兮皱眉,“这和之前的消息出入好大啊!”
一个是遇害,一个是自杀,方向不同,到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便也不同,难怪刑部查了一个月都没消息。
“枫姑娘不觉得奇怪吗?”夜秦小臂搭在窗台,另一只手覆在卷宗封皮上,视线直直的落在枫子兮身上,和往日温润的他不同,嘴角的弧度微收,狭长的眼隐隐透着股凌厉。
以往他给人的感觉总是面带笑意,看似对谁都很温和,但细细想来,好像也从未见他和谁的关系特别好,这人和人相处时,总是把控着距离。
“奇怪什么?”她眼睫微垂时遮挡住眼底所有的神色,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所以当夜秦向老太太要人时,她才会反应那么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