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心里有些得意,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跟赵有德扯起了闲话,“今天涂家跟大奎媳妇儿的事儿听说了吗?”
赵有德“唔”了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胡氏竹筒倒豆子,将整件事说的明明白白。
胡氏作为大兴村的村长媳妇儿,自然有不少巴结她的。
村子里的风吹草动根本瞒不过她。
赵有德听完眉毛都皱成了八字眉,扯了下嘴角不屑道:“哼,赵大奎这一家子,蠢的蠢,坏的坏,毒的毒,窝囊的窝囊,提他都嫌脏了嘴。”
胡氏不能再同意,想起来郝春花她都膈应,“谁说不是呢,村里谁像他家的?亏还是跟咱一个姓的本家兄弟,瞧着窝囊,结果跟人沾边的事儿他是一件不干。连亲生闺女都能卖,简直畜生都不如!”
听到胡氏提起赵大奎前几年卖闺女的事,赵有德脸立时黑的像黑炭。
赵大奎不喝酒的时候胆小如鼠,跟人说话都不敢直视对方,实在是窝囊的厉害。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怕事的人,竟然能干出卖闺女的疯狂事,而且还不是一个,这一卖就是俩。
这事闹得挺厉害。
毕竟周围几个村子可没听说有卖儿卖女的,大兴村可谓是头一个,被议论的沸沸扬扬。
臊的村民都不愿意出门,怎么也没想到大兴村有一天会让他们羞于启齿。
说亲都受到了影响,人家媒婆还有不想挣的钱呢。
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大兴村的村民找上赵有德,嚷嚷着要将赵大奎一家赶出村子。
赵有德不想得罪人。
反正赵大奎也没啥能耐,这辈子不出意外也就这样了,根本不必担心他会报复。便欲将赵大奎驱逐了事。
谁知道赵氏族里的三叔公出面了,老人家七十多岁高龄,在族里一向德高望重,十分有话语权。
赵有德这个村长兼族长也不得不低头,赵大奎才得以继续留在大兴村。
让赵有德咬碎银牙的是赵大奎没事了,而他这个村长却被村民说不分是非、包庇同族。
气的赵有德当场放话与赵大奎断交,以后再无瓜葛。
今天这事儿赵有德自然听说了,他觉得自己之前撇开赵大奎那一家子真是英明极了,“幸亏之前跟他们家断交了,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他们连累成什么样儿!一家子跟臭狗屎一样,沾上了就等着倒霉吧,晦气!”
话头一转,又说:“涂老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两家对上不过是狗咬狗,徒增笑话罢了。”话里的恶意和不屑不要太明显。
胡氏听出赵有德提到涂老虎时明显的针对,只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过节。
胡氏绝对想不到,赵有德之所以对涂老虎看不惯,还是为着他曾经的竞争对手陈庆发。
没错,当年涂老虎和陈庆发关系走的十分近。
当年陈庆发在大兴村比起赵有德更有威望,也更得老村长看重。
赵有德费了不少劲才挤下了陈庆发,如愿当上了村长。
由此对陈庆发这个竞争对手怀恨在心,连带着对涂老虎也差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