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马虎眼,“阿御,妈知道小媚最近给你和姜尤惹了不少乱子,可你看在妈的份上,看妈养大你的面上,你就救你妹妹这一次好不好?”
此刻的方蓉完全没了平日养尊处优的优雅,有的只是一个身为母亲的紧张和不安。
看着她这样,庄御就想到自己小时的一次经历,嘴唇动了动,“妈还记得我小时候被绑架那次吗?”
方蓉听到这话,脸霎时一白,庄御瞧着她这反应,淡淡勾了下嘴角,“看来妈是记得的。”
“阿御......”
“妈那时可比现在镇定平静多了,我还记得当时妈跟绑匪谈判时的情景,”庄御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是让方蓉的脸血色褪尽。
“妈当时说要钱没有,想撕票随便,”庄御重复着当年方蓉说的话,“妈那时真是平静啊。”
“阿御,妈那时也是想救你,你只有表现的不在意,你的危险才会变小,”方蓉短暂的惊恐后,努力为自己辩解。
庄御浅笑,“我知道,所以直到现在我都特别佩服妈遇事时的冷静沉着,不过现在您似乎少了当年的那份淡定了。”
方蓉怎么会不明白庄御的意思,“阿御,你在怪我?”
“没有,”庄御转着手上的戒指,“如果没有妈那次的狠心,我现在可能也是个遇事只会哭的怂包蛋。”
方蓉眼前闪过什么,“阿御,你恨我,对吗?”
庄御沉默,几秒后问道:“妈的那个针线筐还在吗?”
方蓉哪还说得出话,喉咙像被一只大手给掐住了,庄御瞧着她这样,笑了:“妈可能忘了,但我记得,那个针线筐是竹条编的,还包了一层黑白花布,里面放满了布头扣子还有线轴和针,对了,那些针有粗的细的,大的不的,还有带勾子的......”
“阿御,别说了,”方蓉捂住脸,似乎很是痛苦。
庄御的眼眸盯着某处,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出不来,“妈应该不知道吧,你扎我的那些针,粗的最不疼,细的会比粗的疼,带勾子的......勾起肉的时候最疼。”
“还有扎屁股不疼,扎大腿根才疼,对了,最疼是把针扎指甲缝里,”庄御说这话时看着自己的手,“我记得妈最喜欢扎我的左手小指......”
他的手因为说的话而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般颤抖,甚至他都控制不住,就在这时忽的有什么包住他的手。
庄御侧目,就看到身边多了个人,只是眼前的人影有些恍惚,他好像看到了姜尤。
庄御眼睛眨了眨,还没出口,就感觉指尖一暖,姜尤将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吮了吮。
湿热的烫感,让庄御的思绪回归,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真的是姜尤。
“你怎么来了?”他低问。
姜尤眼眶通红,“接你回家。”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不是亲眼看到庄御的样子,打死姜尤也不会相信,庄御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刚才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方蓉,可是每一个字都是他强行撕开自己的旧疤。
姜尤是个内心有伤的人,她最了解这种感觉。
只是,她从不曾想一直像贵公子般的庄御也有这样阴暗的过往。
姜尤也没想到一直对自己温婉亲和的方蓉,竟然也有那样狠毒蛇蝎的一面。
庄御看着姜尤泛红的眼睛,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一切,她都听到了。
而这些,他最怕她知道。
不是怕自己的不堪被她窥视,而是怕她心疼。
她一心的伤都没人来治愈,现在如何能让她为他担忧?
庄御伸手摸着她的脸,“我没事。”
这三个字更让姜尤心疼,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