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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那人老思想,骨子里特别强势,我不论做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思想来,稍不好便是暴打,可以说我是被他一路打大的,”姜道洲说着抚上自己手腕,上面戴着一块劳力士的表。
他很喜欢戴表,各种各样的表,经常不停的换。
啪嗒!
随着清脆的一声,姜道洲解开了腕表,“尤尤,你看......”
姜道洲伸出手腕,姜尤就看到表带压痕下有一道很深的疤,他抚着那道长疤,“这是我用刀割破留下的。”
割腕?!
姜尤有些意外,姜道洲苦笑了一下,“那年我十三岁,正是青春叛逆期,因为我跟几个同学出去玩,没有告诉他,他回来就往死里打我,我真是被打急了,也受够了那种被他禁锢的生活,我便拿刀当着他的面割了手腕......”
姜道洲说这话时,眼睛看着不远处,思绪完全的陷入回忆里。
“我自然是没死成,但我以为我的举动至少会让他有所认知,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可我错了,他不仅没对我有半点缓和,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姜道洲说到这儿,整个人明显颤抖了一下。
姜尤眸子收缩......
“他知道我最爱我的母亲,他把我母亲软禁起来,不让我见,并且警告我说,我只要敢做糊涂事,那我做什么, 那我的母亲便会遭受什么。”
“那......”姜尤想问后来他母亲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姜尤知道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至于是怎么不在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母亲在我十八岁那年走了,自杀,”姜道洲的手抚着那道疤,“后来我听照顾她的保姆说,母亲自杀是不想让老爷子再用她来控制我,可是她不知道从小就被控制的我,怯懦不敢反抗早已随着我的成长刻进了骨子里。”
怯懦!
不敢反抗!
姜道洲是这样的,姜乘也是,所以她才能那样任人欺侮。
姜尤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姜乘那么懦弱,姜道洲用他的不幸给了姜尤答案,她看着眼前悲戚的男人,“所以你也是这样让姜乘成了另一个你的?”
“不是我,”姜道洲摇头。
不是他,是老爷子,可也是他纵容的。
姜乘是他的女儿,他想要保护,谁也不能如何。
终是他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才害了姜乘。
“你骨子里不止刻进了怯懦,还刻上了老爷子的封建和无情,”姜尤毫不客气的撕破姜道洲虚伪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