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离开了也就轻松了，”姜尤安抚。
方蓉淡笑，“是啊，轻松了。”
说着，她伸手去开车门，并对姜尤道：“你陪我一起吧。”
姜尤早就猜到了方蓉叫她来有原因，不过想到她和庄贤正应该也有些私话要说，便道：“我晚会再下去。”
方蓉点头，“好。”
方蓉下了车，走向了庄贤正，隔着距离姜尤都能感觉到两人的尴尬。
这哪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啊？
“你今天来的很早，”方蓉看着庄贤正先开了口。
他今天穿的也是正装，头发一丝不苟，除了鬓角的白发，似乎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方蓉与他是商业联姻，但她对他是一见钟情。
“天冷，怕你等着，”庄贤正解释。
方蓉笑了，“难得你对我也有这样的关心，庄贤正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每年冬天我都等你吗？”
怕她冷着，可她一直冷着，冷了人也冷了心。
方蓉的话让庄贤正脸色难看，他低声说了句，“方蓉，是我亏欠了你。”
“欠着吧，佛经里说欠的债总要还，今生还不完来生会还，”方蓉的目光紧盯着庄贤正的脸，她发觉他瘦了。
这是辛苦照顾那个女人累的吧！
庄贤正看了眼民政局的门，“我给这边打招呼了，我们不用去大厅。”
“行，不过在办手续前，有件事我需要给你讲明，”说着这话的时候，方蓉回头看向车子那边。
一直看着这边的姜尤明白她这是叫自己，于是下了车走过去。
虽然姜尤早就知道他们要离婚，可此刻看到姜尤，庄贤正的目光还是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
“当着姜尤的面，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如姜尤所料，方蓉有要求要提，而姜尤就是这个见证人。
“好！”庄贤正答应。
方蓉也没有再迟疑，直接说道：“三个月内，你不许跟那个女人结婚，更不许对外公开你们的关系。”
姜尤有些意外方蓉会提这个要求，看得出来她已经想开了，既然他们都离婚了，那庄贤正再娶很正常合理。
“为什么？”庄贤正这三个字问的明显不太愿意。
他已经答应庄御要给高丽丹名份，而且都让姜尤为他准备求婚了。
现在要是答应了方蓉的要求，他在庄御那边没法交待。
方蓉看着他，“我跟了你快三十年，一直都是我等你，怎么三个月你都不愿等吗？”
“方蓉......”
“庄贤正，你要是答应我们这就进去办手续，不然那就这样耗着，”方蓉露出了少有的犀利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