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
在常人无法看到的视线之中,黎朝一国气运,正通过这枚玉玺,源源不断地朝黎朝老祖的身躯之上涌去。
而趴伏在玉床之上的黎朝老祖,随着他每一次的吐纳、黎朝气运滚滚涌来,他周身的气息,也越发凝实恐怖起来,越发接近了那常人无法触碰到的陆地神仙之境界。
“老祖,老祖!不好了!”
突然之间,一声惊惧震怒的声音,在主殿之中响起。
一直侍奉黎朝老祖,黎朝九卿之一,当朝奉常的阮惕,忽然脚步匆匆,慌乱地跑进宗庙主殿之中,一下子跪倒在黎醒的神像之前,带着满脸的惊惧、怒意,高声喊道:
“老祖,敖侯黎护,大逆不道,意图不轨,领兵马攻入宗庙之中。”
原本还在修炼之中的黎朝老祖黎醒,气息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周身那凝实厚重的真气,亦是变得紊乱起来。
下一刻,黎醒猛地睁开双眼,看着头顶之下缓缓落下的黎朝玉玺,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震怒恼恨之意。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该死!全都该死!
黎醒心中勃然怒意汹涌,体内那六百年积攒下来,无人能比的浑厚功力随之运转。
下一刻,如渊似海的威压,顿时于宗庙之中凝现。强大迫人的气势四散,宛若仙神降临之时的神威。
殿中跪倒在地的阮惕,被这气势压迫,当即身形沉重无比,无力地趴伏在地面之上。
“到底怎么回事?”
忽远忽近,缥缈地难以琢磨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之中。
“怎么回事?说清楚!”
虽然声音缥缈如常,宛若神灵出声。但也能够从这三言两语之中,感受到此时黎醒心中那滔天的怒意。
阮惕跪伏在地,艰难无比地开口道:
“启禀老祖,敖侯黎护图谋不轨,暗中下毒。因我等毫无防备,宗庙之中的宗卫已然被制服大半。此时他的兵马,已经朝主殿杀来了!”
说到这里,阮惕眼中狂热之色一闪而过,激昂且虔诚地高声喊道:
“还请老祖出手,让这个大逆不道,逆反老祖的黎护,死无葬身之地!”
听闻此言,黎醒却是猛地看向手中捧着的黎朝玉玺。
便见刚刚还闪烁着湛蓝色光辉的玉玺,此时已然黯淡了无数,再不复刚刚那般神异。
黎醒心中一沉,当即感知一番。
此前那汇聚这黎朝玉玺之上,绵延不绝的一国气运,此时已然衰弱到了极点,甚至不足刚刚的万分之一。
伴随着黎醒的心腹党羽被诛,他对黎朝气运的掌握,显然下降了无数倍。
若非因为如此,刚刚仅凭阮惕的高声呼喊,是绝对不足以让他,从修炼之中苏醒过来的。
想到这里的黎醒,眼中当即杀意一闪,面带震怒之色,咬牙道:
“黎卫宁!”
没有黎卫宁的支持,仅凭黎护这样一个宗室,绝对不足以对黎朝气运产生这么严重的影响!
“王上?”
阮惕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怒意闪过,愤慨道:
“王上为何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黎醒冷哼一声,道:
“又不是没有过!这古往今来的历代君王,从没有哪个容得谁在他头上的。”
黎醒活了六百年,作为一个老不死的,知道他身份的人,多将他视作神灵一般崇敬。但正如黎醒所说,没有哪个君王,愿意充作傀儡。
这黎朝历代君王之中,也有不少人厌烦了一个老祖宗在他头上指手画脚,曾经动过除去他的想法。
若非如今黎朝,经历数场大败,使得与黎朝气运隐隐相连的黎醒,身躯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