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听闻当初云国佛门谋逆,就是将僧兵安排在狱中。有此例在前,皇帝对刑部大牢必然留心关注!”
第三位老者说到这里,不由顿了顿,然后声音一低,沉声道:
“姚堂主此前表现得果断无比,连自家弟子都忍心逼死,怎么现在倒是迟疑了?事关你我三家安危,绝不可留下一丝漏洞。所以,还是莫要留下后患的好!”
为首的那位老者,再次叹息一声,不忍地道:
“唉,自己的弟子,我难免心有不忍啊……可君子大义,有公无私也。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半晌之后,第二位老者声音低沉地道:
“只能如此!”
话音落下,厅堂之中,再次恢复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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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皇宫,养心殿中。
郅都匆匆入宫,面见萧承。
“启奏陛下,高方已经交代了!”
萧承闻言,手中顿时一滞,有些奇怪地道:
“朕记得,这高方被抓还没有半天,就交代了?”
郅都连忙解释道:
“其实,高方被抓之后,还没有上刑,便哭爹喊娘地将事情全部交代了。臣为了不出错漏,核查过一番之后,方才入宫禀报!”
“说!”
“高方此人,于权臣汪晓秉政之时,便已入仕。只因性子软弱,便一直未与朝中风波牵扯起来。新制推行之后,高方因行事兢兢业业,调任礼部仪制司郎中,执掌科举、官学事务。”
“约于一年之前,当朝少詹太常庄有与其相交,赠其白银千两,想要为自家子侄安排一个科举名额。高方未能忍住,收了银钱,通过自身职务之便,将云远郡官学的名额运作给了庄有的子侄。”
“此后,高方便一发不可收拾,在庄有的介绍之下,结识了宗室安德王萧应履、鸿胪少卿赵嘉、显武将军施开诚、朝议大夫汪洛、常应侯纪兴思等朝中权贵。几人联手,开始对科举名额下手。”
“之后,这些人相互勾连,发动各自的势力,将大半地方官学尽数牵连其中,暗中私售名额。仅今年的科举,便一次获利三十余万两。一应罪证,外加书信往来、账册、金银藏匿之处,臣都已经派人去核查了,并无错漏之处!”
说到这里,萧承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
牵涉其中的,有文有武,有宗室,有勋贵。
如此大的动作,牵涉如此之多的人,萧承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说起来,东厂、粘杆处注意力都集中于夏国之上,对国内难免分心。
而且这些牵涉其中的权贵,大多只是贪欲蔽心,想要捞点银子,对萧承未必有什么不忠的念头,金手指之上的忠心值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正是因为如此,萧承才会对着科举舞弊案,表现得这般猝不及防。
“一应人等,尽数捉拿,莫要放过!”萧承冷声道。
郅都闻言,当即道:
“监察御史赵禹、刑部主事张汤,已经各自去捉拿了,想必也快要回来禀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郅都刚说完,便听到殿外传来宫中侍者的通禀之声:
“启奏陛下,监察御史赵禹、刑部主事张汤,在殿外求见!”
萧承闻言,当即一挥手,道:
“传!”
片刻之后,赵禹、张汤二人,当即快步走入殿中,俯身一礼,口中呼道:
“臣,参见陛下!”
萧承连忙问道:
“牵涉其中之人,可曾尽皆拿下?”
张汤微微起身,拱手道:
“启奏陛下,大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