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然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要强烈地劝阻她去参加演奏。
“你这样我肯定不能听你的。”徐初阳感到莫名其妙,这个人,这个人,哎。他摆出一副受伤而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徐初阳觉得和他聊天不在一个频道上,看着他那副虚弱的样子,该不能昨天晚上脑子被打坏了吧,跟他争辩能得到什么好,只能敷衍他道:“好,相信你,相信你好吧。走,上学去。”
她还是去了,周许然老是神神叨叨的,怎么可能听他的。
乐团老师打来电话,让她周六下午去参加一场演出。将周许然的话抛在脑后,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乐团的化妆师又打电话通知她,时间改到周五晚上了,她笑着问为什么会是她给自己打电话,对方只说老师太忙了,一个一个通知太费时间了,她来帮忙。
乖巧地坐在化妆间,她又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昏昏沉沉,过了一会,眼皮开始打架。
她起身走到化妆师跟前跟她搭话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小雅姐姐,怎么今天就我们几个人?”
被称作小雅的年轻女人继续手上的工作:“闭眼。”面前的小姑娘闭上了眼睛,她动作麻利手法娴熟给她涂上眼影:“其他人今天有培训,一会就来,你等一会。”
徐初阳好像从来没见过那个正在化妆的小姑娘,看着只有十一二岁,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很可爱,长得很是秀气。和小雅姐姐有点像。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冷冰冰的。徐初阳问道:“小雅姐姐,你今天不开心吗?声音有点怪怪的。”
小雅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不久前来到乐团应聘化妆师。她话不多对同学们有种疏离感,但是她的化妆技术很好,变美的小姑娘都很喜欢她,可是她都不会对谁亲近。
“感冒了。”不咸不淡的回答。
徐初阳点点头,她总觉得今天的氛围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头脑越来越不清醒的她警惕起来,推开门想出去走走,
却被小雅叫住:“马上到你了,不要乱走。”
回头看向小雅,她的眼神莫名让她不舒服:“我想去厕所。”总觉得她今天对她的敌意很大。是和平时的那种冷漠不一样。
“出门右转,赶紧回来。” 她甩门而去,却没有去厕所,今天的乐团没有什么人,以前演奏会之前,后台总是又挤又乱,今天却很冷清。转向观众席,也没有什么人。
她的心莫名一慌,头脑也清醒起来。她要先离开这里,不对劲不对劲。
偌大的演奏厅只有她一个人,转身欲走时,却看见小雅缓缓向她走来,很慢但极具压迫感。
她预感不好,还是笑着给她打招呼:“小雅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一步一步靠近,嘴里突然讲了一个故事:“那个女孩喜欢拉小提琴,她的手指纤长,身体随着指尖的琴声缓缓翩翩起舞,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大家都这么认为。”
“她有很多的追求者,她本来可以有很好的未来。”
徐初阳缓缓后退:“小雅姐姐,你怎么了?”
退到无路可退,跌坐在舞台边上,脚又轻崴了一下。
“遇上那个男人,一切都变了。”她的眼神从幸福到充满愤怒恨意,语气也逐渐激动起来:“他是温文尔雅的教授,博学多识,课上幽默风趣,课下体贴大度,班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他唯独喜欢我,他说他只喜欢我。”
她狂笑起来,眼泪划过脸颊,滴在地上红色的地毯上,留下深灰的痕迹。
看着逐渐疯狂的她,听不明白她嘴里说的胡话,徐初阳不明所以,头脑越发昏沉,很难受。
“喜欢我?哼,把我骗上了床,怀了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