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挥拳向哥哥,两人还是都被罚禁闭。
作为受害者的许幼衾得到了许多安慰,言语上的和物质上的安慰,她觉得很不公平。
“七哥哥只是为了保护我,您不能罚他。”
梁宏暨闻言抬着被打得都快睁不开的眼睛看向许幼衾,感觉自从出生,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让他忍让太子,而父亲也总是偏袒皇后一方。
她小小的瘦弱的挡在他前面的背,还有她清荷印花的裙角深印在他的心里。
许幼衾逻辑清晰,语气坚定地将事实重新说了一遍,不卑不亢,从容冷静地揭穿了太子添油加醋的谎言。
“不信,您可以问嬷嬷,她都看见了。”
嬷嬷十分惊恐,但是看着许幼衾期待清澈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这场斗争以太子多关十日禁闭的结果告终。
这是皇帝对皇后母族的极大挑战。
许幼衾很是满意,在她眼里,太子没有理由总是欺负哥哥,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隔天传来嬷嬷得病去世的消息。
“所以你明白了?争一时高下并没有什么用处。人心险恶,朝堂政事的深浅并不是你我妇人家家能看清的。”婉妃抱着伤心的许幼衾,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安抚她。
许幼衾蹲在梁宏暨的门口,用手轻轻地在地上画圈圈:“七哥哥,我不高兴。”
正在关禁闭的梁宏暨坐在地上,隔着一道门跟她说话:“你怎么了?”
“嬷嬷死了,娘娘说就是因为她说了实话。是我害死了她。”听着小姑娘的叹息,
他说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话语:“不是你的错,但是总有一天,说实话的人不会死,而那个朝代,因我而生。”
许幼清不懂,长大后回想起才发现梁宏暨的野心原来早有体现,无关对错,只是志向不同罢了。
梁宏暨关禁闭的时候,许幼清总是在他门外给他递好吃的,陪他一起念书,跟他说心事,那段时间,许幼清住在了婉妃娘娘的寝宫,陪着梁宏暨。
两个小朋友的感情递增,那段记忆成了许幼清最怀念的时光,对于梁宏暨亦是这样。
可惜后来被他亲手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