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掷与许时季、叶裴吃饭交谈,许幼衾是不能参与的,在自己的闺房用膳。
许时季看见桌子上的鱼很是肥美,便差人先送给妹妹吃。叶裴自然是同意的,也是从这里得知,许幼衾特别喜欢吃鱼。
许掷调侃道:“都先紧着她,你要把妹妹惯坏了。”
许时季只是笑:“妹妹就是用来宠的,一条鱼而已,小姑娘爱吃,她要是喜欢,星星我也能给她摘下来。”
叶裴也是陪着笑,不禁想到刚才带他找路的小姑娘,这么多人宠爱她,必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的。
“你就惯着她吧。”许掷看向叶裴:“你也不是外人,时季将你带回我自然也是十分信任你的。就直说了。”然后对着许时季说:“圣上给你妹妹许了人家。”
“确实年纪也差不多了,哪户人家?”
“圣上的七皇子,梁宏暨。”
许时季了然,婉妃虽是他的姑母,到底还只是父亲的堂妹,关系也不甚自家人相近,他虽为武将,但是还是能意识到这里的别有用心。
叶裴拿拿筷子的手一顿,她已经有了婚约?而后不禁自嘲,你不过一个小小副将,指不定哪天命就没了,实在不该肖想相府的千金。
“小姐,您慢点,我还是去找人给你拿吧。”
许幼衾再温婉识大体,天生的顽性很是有的,加上今天开心,她就是想自己把挂在墙边树上的风筝拿下来。
“不用,我马上弄到了。”
她再用力伸手时,身体突然失衡往下掉,她花容失色,捂着眼睛,本来以为要摔了。
却掉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她将手移开一只,看到了叶裴坚毅的脸:“叶将军?”
叶裴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丫鬟惊呼了一声,叶裴轻轻放下许幼衾:“叶裴一介武将,是个粗鄙之人,刚刚见姑娘有危险,并不是有意冒犯。”
不等许幼衾反应,叶裴三两下跳到房檐,将树上的风筝抓下来,还给她,就告辞走了。
他的动作太快,她又有点惊魂未定,没有来得及感谢他,他就离开了。
叶裴手臂上残留小姑娘的温度,她已有婚配,自己的行为确实对她的名声不好,想到这里,便懊恼自己的冲动。
但是要他在她危险时袖手旁观,更是不可能。要怪就怪,那天吃完饭,他不自觉地想溜达溜达,又鬼使神差地不小心走到了她的院子附近吧。
在相府逗留了三天,小姑娘可能还介怀那天的事情,没有再和叶裴有什么交集。
他要和许时季离开时,许幼衾叫住许时季:“哥哥,我给你新缝了一个荷包,你换着戴吧。”
“正好上次那个不小心让我弄破了,知我者,妹妹也。”二十五岁的许时季也是意气风发,接过去放在了内衬口袋里。
许幼衾轻笑,转向一旁的叶裴,将一个荷色的荷包递给她:“你和我哥哥一同在战场上拼命千万小心,你也是我的长辈,这个给你,为你祈福,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叶裴小心翼翼接过:“有劳姑娘了,叶裴一定惜命,不负姑娘的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