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日子快到了,许幼衾满心欢喜幻想着成为梁宏暨的新娘。
相府上下都在筹备着。很是热闹。
梁宏暨对他的态度却日益冷漠,满是敷衍。总是没有时间陪她,许幼衾不高兴。
“你最近怎么了?”
梁宏暨神色冷清,语气冷漠:“有点累了。最近事情比较多,父皇交给我很多事情。”
“那你去忙吧。”她一向识大体。
“嗯嗯。”竟也是随了她的意。
随着婚期的不断推进,两人见面的频率却越来越少。
许幼衾觉得不对劲,却谁都没有说。许掷觉得梁宏暨最近很是反常,但又抓不到他什么,加上皇帝身体状况愈下,太子那边已经蠢蠢欲动。
这个国家本就是根基未稳,当初伐旧建新,高祖也就是梁宏暨的祖父就是靠着很多世家大族的力量才得以有了这个国家。
皇室的权力深受牵制,当朝皇帝想摆脱这个局面,暗自做了许多努力,但仍未能够破局,娶当今的皇后本就是利益衡量的结果,皇后母族更是在梁宏益出生之时逼他立太子。
皇后的嫡子继承大统本是理所应当,但是其背后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朝纲,就算梁宏益有太子之名,也难有皇帝之权。时间久了,当今皇帝坐在龙椅上摇摇欲坠。
做人做事都不能太过分。
皇帝有意扶持梁宏暨和他身后的许家。许幼衾和梁宏暨的联姻是他重要的一步棋。
“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父皇赏赐给我们一个府邸,我们去看看吧。”梁宏暨扬着手上的房契,喜悦形于表。
许幼衾很开心,对他们的小家充满了期待与规划。
到了地方,果真富丽堂皇,风景秀丽,一点儿不比相府差,许幼衾很是喜欢,之前心里的阴郁一扫而过,她说服自己都是自己想太多,一定没事的,他们认识多年,相恋多年,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梁宏暨还是很忙,新府邸的装饰装修都是婉妃和许幼衾盯着的,忙碌但是充满希望。
一日,许幼衾带着丫鬟家丁出门购置东西,远远望见梁宏暨与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在交谈,梁宏暨看上去很是开心,说话间将手揽上了女子的腰身走进一家茶馆,两人谈笑风声很是惬意。
许幼衾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冷着脸招呼下人回家了。
坐在床沿上,许幼衾深觉难过痛苦,抽泣起来。因为婚期将至,许时季也从外面赶了回来,一是负责婚礼当天京城的治安,二是见证妹妹的幸福。
进到许幼衾的闺房,看见她在哭:“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许幼衾摇摇头,却扑到哥哥怀里哭得更凶:“我就是舍不得家里。”
许时季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髻:“爹爹和哥哥也舍不得你,姑娘家都有这么一回,不要难过,想家了就回来看看,要是梁宏暨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才不管他是谁,我定要打死他。”
许幼衾还在维护他:“他待我极好,哥哥放心。”
“这还没有成亲呢,就护上了。等下让你嫂子带你买点东西,哥哥也要给你备一份嫁妆。”
许幼衾点点头。她心里确实有了隔阂,可是还是决定原谅他,没有弄清事情的原委是一方面,全国上下都知道他们要成亲,而她也明白这件喜事的重要性,她的感情只是润色,从来都不是决定因素。
她喜欢他便是最幸运的事,她相信两人多年的感情撑得起任何变故,到底是她年少天真,过于单纯了。
那时候她真的认为他们可以白头偕老,无法停止幻想他们之间的永远。
如若在爱情中女子注定饱受痛苦,辗转反侧,轻易被对方掌控情绪却还要遭受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