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吗?”
大傻柯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吃黑一幕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以至于上车之后,愣了好大一会,才转头问旁边挺尸一般的强老板。
“跟个毛线,被人截胡了”,强老板一脸沮丧。
“泥鳅,面包车车牌号拍照了吗?电瓶车驾驶员拍照了吗?大傻柯刚才的蠢样拍照了吗?”,他顺手拿起驾驶台上的文件夹,打开以后严严实实的盖在自己的脸上。
“都拍了,大傻吓尿的照片也拍了,要不要一并存入案件档案?”,泥鳅不滑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草,老子不是吓尿,是墙角撒尿,你狗日的就没有尿急的时候?”。
大傻有点急赤白脸的辩解。
“现在怎么办?去九州糖酒城寻找驾驶员吗?”。
泥鳅不滑此时也不太好意思睡觉,毕竟忙活半天,猎物被别人截胡了,这个别人不仅是花臂男三人,还包括阿胖的大案一组。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泥鳅必须摆出一副假积极的态度。
“不用查了,阿胖知道驾驶员是谁,我们就别去丢这个脸了,现在老子想睡觉,大傻,放点音乐,来首悲怆进行曲吧”。
悲怆进行曲有点曲高和寡,强老板心里清楚,他这一车的二货,即便能够听得出旋律,也听不出意境。
说悲怆是抬举自己,他觉得用悲哀更合适。
然而感到更加悲哀的应该是阿根,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平日里驾驶着三轮“汗血宝马”走街串巷的自己,竟然被别人生生的吃了一道。
阿根有点恨自己刚才的懦弱,就凭自己一把子力气,真要动起手来,未必会吃多大的亏,哪怕给自己留点伤痕也好,这样回家也可以向曾老板有个交代。
其实他更恨的是曾老板,这个看起来有点猥琐的老头,已经让他吃过两次亏了。
阿根当然知道,九州糖酒城的那些人,脚底没沾泥的少之又少,他曾老板看起来就不是个清清白白的主。
只是阿根有些疑惑,做点假酒买卖怎么会惹上“黑社会”。
这几天一直沉迷于和喜妹子喜悦相处之中的阿根,突然遭受这份打击,心里的那份委屈,酸不溜溜的像是打翻了一瓶醋。
他忽然发觉,自己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的了无牵挂,而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丢失。
阿根赶回店里时,曾老板正陪着花公子喝茶聊天。
自从花公子从曾老板处回收了一百箱窜货的绿蚁酒之后,又陆陆续续做过几次买卖,两人关系变得熟悉和通透很多。
这种非正常的买卖曾老板非常看中,毕竟只是转手生意,轻巧又赚钱。
他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花公子,没准会成为自己的财神爷。
而花公子也乐得“财色兼收”,每月几百箱的窜货酒回收,从工作考核量级上来看,绩效完成的非常出色。
同时,在各地经销商和团购业务员眼里,花公子大权在握,不可得罪的菩萨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花公子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为此他时常沉浸在“春风得意马蹄轻”的快活意境当中。
今天无意中听到曾老板接到要货二十件绿蚁酒的电话时,他就留了一个心眼,立马给阿胖发了微信。
阿胖自从黄小斌阿根售假案件之后,一直没有放弃对阿根的关注,和对黄小斌行踪的寻找。
今天跟踪阿根虽然说有点偶然,但阿胖觉得这是必然,是老天爷对他们付出的一点回报。
阿根把曾老板叫到店后仓库,看的出来他对花公子有所防备,他把一肚子牢骚都化成了口水,一点不带浪费的都喷到了曾老板头上。
曾老板听完阿根说的情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