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室透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月光透过单面玻璃落地窗洒在了中央的大床上,一偏头就能看到美丽的涩谷夜景, 霓虹灯犹如漫天的星辰一般, 让他忍不住抬起酸软的腿, 用短暂休息积蓄的体力,用力的一踹。
只看到旁边一脸红光, 睡得香甜的男人咕噜噜的滚下去,摔在地毯上。南森爬起来, 双手按着床沿,原本顺帖的头发自由的四处翘起,用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盯着安室透。
“渣男。”他如此说着。
安室透一看就知道这人还没完全睡醒, 拿起一个枕头丢过去:“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梦。”
“梦到一只金毛犬来我这里蹭饭,把我的饭都蹭光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我被白嫖了。”按了按太阳穴,已经清醒的南森如此说着。“我该庆幸你人还在这里么?”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安室透露在被子外的长腿,黑皮大长腿跟浅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伸手,被踢。南森抓住了他的脚踝, 脸贴着小腿肚说道:“透哥真有精神, 这是我的不是。”
安室透对这个开关疑似被打开了就关不上的泰迪,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放开我, 我要上洗手间。”
“洗手间?”南森道, “不是刚刚才嗷呜——”
这一脚是正面踩在了脸上。安室透红着脸,不是很想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能说休息了三天的泰迪精,很烦人。
——这小子是在炫耀自己已经更换过床单么?
这不是他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庆幸自己皮肤黑, 脸红也不太容易看得出来。
抢过了被子, 慢吞吞的蹭向了浴室。又调回去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一副离开手机就浑身不自在的模样,恰似现在大多数的年轻人会有的样子。
安室透没进洗手间,而是进了浴室。透明玻璃的浴室能够看到他在里面的一举一动,浴缸里盖着板子,掀开后,里面的水还在冒着热气。
他轻哼一声,瞪了眼玻璃墙外,趴在床上盯着这里的南森。对方还朝他挥了挥手,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安室透觉得自己看到对方屁股上有条大尾巴在摇来摇去。
不是狗尾巴,是狼尾巴。
他躺进了水里,温度适中。嘴角勾起惬意的浅笑,双手拿着手机,从手机里还能听到细微的新闻播放的声音。
但这不过是障眼法。他检查了自己的手机并没有被南森动过,心里倒是点了点头。说起来,以往每次留夜,对方也不会碰他的手机,这份尊重他人隐私的行为是值得肯定的。
这个行为也算是安室透举棋不定,不能给南森盖个白酒戳的元素之一。
如果是黑衣组织的卧底,肯定会十分谨慎小心,调查他的情报才对。而手机是一种最容易了解他人的方式。不说里面的相片资料之类的,从下载的APP和使用频率,乃至于浏览和搜索记录都可以有效的判断出一个人大致的性格等。
作为组织里的情报人员,安室透鲜少露脸,组织里知道他真实长相的人并不多。但是,他的外在特征过于明显,天然的金发、混血儿、黑皮肤,这可不是大众会有的特征。
如果南森真的是白酒,想要确认他是否为波本,甚至只需要问一下琴酒就可以。
琴酒应该不知道自己在毛利事务所下面的咖啡厅做服务生,那是一个除了自己的任务以外,好奇心并不强烈的男人。而且从不记住不重要之人的脸。安室透曾经怀疑对方是否患有脸盲症。
但琴酒认人,主要是通过一些容易分清记住的特征点。既然琴酒是白酒的交接人,自然会告诉他身处日本的情报专员波本的存在。
但如果南森是白酒,同时也从琴酒那里知道自己的外貌特征,那自己这些把戏估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