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日后表姑娘出嫁必送上一份嫁妆。”
寒酥望进封岌的眼里,仔细去辨。可她向来看不懂封岌的目光,半晌后诚心道:“多谢将军成全。”
封岌道:“我虽答应你,可你不必遵守。有事随时来找我。”
寒酥沉默,心里却说要断就断个干净,一定不会再来找将军。
寒酥告退,封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起封三爷昨天晚上“小孩子家家”的戏称。
封岌笑笑。
她于他而言,确实还是个孩子。
寒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封岌提笔,写了一首旧诗——
“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
是夜,朝枝阁和衔山阁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入了同一场旧梦。
驻扎的帐中,封岌坐在书案后翻看几份奏报。寒酥跪坐在他身边相伴。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却又总能在封岌要拿什么东西时,及时递到他手边。
外面的热闹传进帐中。
封岌治军严苛,军中从不允许纵酒。可因为岁聿云暮的归程,恰好赶上两个副将同一日生辰,封岌破例允许饮酒。放松下来的士兵们笑闹起来,一片热热闹闹。
又一阵大笑声传来,寒酥偏过脸,望向帐外声音传来的方向。
“想出去玩?”封岌突然问。
寒酥一怔,赶忙摇头:“不,我只想陪着将军。”
封岌看她一眼,也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奇怪,外面都是些兵,她一个姑娘家能去玩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奏报,将要去拿另一份。寒酥弓身,也同时去帮她拿。她先握住了那份奏报,封岌的掌心覆在了她的手上。暖意从他的掌心徐徐传来。
封岌皱了下眉。他握住寒酥的手,又掌心从她的手背一直往上缓挪,直至挪到她的细肩,轻握了一下。
他的掌心有因习武而生的薄薄的茧,伴着温暖在她的手臂上游走,好似在她的心上搓握了一把,又麻又烫。
封岌松了手。他将寒酥堆在腰间的外袍拉上去。临出去前,丢下句:“好好穿衣服。”
等他再回来时,手里拿了酒。
“喝一口,暖身。”
寒酥确实有些冷。她扯去酒囊的塞子,刚闻了一下,立刻被冲得皱了眉,勉强喝了一口,立刻被辣得红了眼睛、忍不住一阵咳嗽。
封岌看着她喝酒的样子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寒酥止了咳,抬起一张泪津津的眼眸。
封岌眯了眯眼,又移开了目光。
酒很辣很呛,一口喝下去很难受,可是直抵身体的暖意却让寒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发冷的身子便从心里着起火。
她站起身,想去看看火盆。可她只是刚迈出一步,立刻踩着衣摆身子踉跄跌去。封岌的外袍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踩到衣摆跌跌撞撞已不是头一回。
封岌伸手扶了一把,又松了手,她便落在了封岌的腿上。
封岌将手搭在她的腰上。
寒酥眼睫颤了颤,便没有起身,而是稍微挪换了姿势,温顺地坐在他怀里。
这一晚外面闹到很晚,笑闹声不断。封岌既允了吃酒,便不拘束。可他浅眠,外面这样热闹,他根本睡不着,也不躺下,而是翻阅着兵书。
胸口一沉,封岌垂眼望过去,见寒酥偏着脸靠在他胸膛合着眼睛睡着了。长长的眼睫在她微醺的脸颊投下弯弯的月影。
下半夜,外面终于不再闹了。寒酥在封岌抱她去毯褥时醒过来,被抱起的悬空感,让她下意识攀上封岌的臂膀。他胳膊很硬,就像一块又一块石头挤着装进皮囊。
寒酥曾认为将军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纵使她主动献好,他也未曾碰她。但是她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