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等请致仕。”
……
“臣等请致仕!”
陈演话音落下,众多官员就跟着道。
朱慈烺目光扫去,这些跟着陈演请致仕的官员不乏朝中重臣,至少占据了殿内四分之一。
这群人一旦离开,京师的官员体系就会立马陷入瘫痪。
这便是大明最大的症结所在,官员结党营私,可偏偏又离不开这群家伙。
才导致陈演等人能够有恃无恐的上演这场逼宫戏码。
“这……这……”
朱由检额头暴涨的青筋能够看出他很愤怒,但半天后,终归只是吐出一句话:“爱卿想如何?”
陈演抬起头,朗声道:“请陛下申饬太子、罚太子闭门思过,并将银饷归入户部。”
陈演不知道太子哪来这么多手段,可他清楚太子只要被软禁,他在朝堂中的威胁就没了。
如今闯军以至居庸关,软禁一段时间后,大明朝在不在都是两说。
“爱卿,容朕想想。”
朱由检很纠结,他既无法承担陈演等人致仕的后果,也不想软禁自己这个可能是大明希望的太子。
朱慈烺看着朱由检的反应,一瞬间也是明白了眼前的处境。
他到底还是高估了朱由检的皇帝权威,低估了这群官员的力量。
现在的朱由检说是空架子都抬举他了。
难怪以崇祯爱杀官员的性格,在执政生涯的最后一段却留下一大批该死的官员,根本不是不想杀,而是他杀不了!
看着朱由检无奈的样子,朱慈烺不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陈演逼迫,满朝文武作壁上观,这是崇祯的不幸,也是大明的不幸。
如果当初崇祯培养自己的势力,用阉党、哪怕是像嘉靖一样培养个严嵩出来也不至于如今无人可用。
可事到如今,现在说那么多已经没用了。
眼下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就要落得个软禁的下场。
朱慈烺注视着朱由检,只是吐出了四个字:“儿臣无罪。”
朱由检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鼻子一酸,心中更是无奈。
“申饬太子,一半银子归入户部,至于软禁,就不必了吧。”
“陈爱卿,可还满意?”
朱由检面带愠色,这是朱由检能作出最大的让步了。
“陛下圣明。”
陈演叩首道。
这不是他满意的结果,但他也不想将崇祯皇帝逼得太急,钱到手就足够了,至于太子软禁不软禁倒是次要,他不怕太子,哪怕太子有他的把柄,有个清风寨。
土匪寨势力很大,说待敌只不过是土匪而已,难道一群土匪还能代替他们治国?
“儿臣遵旨。”
圣旨已下,朱慈烺不得不服从。
他知道,父皇能够扛下压力不软禁自己已经殊为不易。
继续争执下去没有好处。
朱慈烺将怀中的欠条掏出一半交给陈演:“陈大人好手段。”
“我的手段可不止这些。”陈演笑得阴险。
群臣退去,大殿上只剩下父子二人。
望着群臣退去的背影,朱由检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道:“烺儿,想去南边吗?”
朱由检一直对京师抱有幻想,可眼前闯贼将至、群臣逼迫的场面,终于让他起了让太子南迁的心思。
“儿臣不走,即使南迁,也要带上父皇。”朱慈烺眼神坚定。
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知道如果不解决党争问题,到了南边处境只会更为艰难。
南明著名的“伪太子案”就是如此,在身份真伪未辨的情况下,上一世的“朱慈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