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实在是太鸡贼了。”路明非说话有点大舌头,愤愤不平。
“是我们太着急了。”楚子航舔了舔上颚,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凯撒看向眼含热泪的路明非,“你那本该死的书上,没说茶要凉一凉再喝吗?”
“没说,一个字都没提...”
“不过好歹我们破了这帮曰本人的招。”凯撒这么安慰自己。
那边,源稚生取出笔记本、海图和各种资料放到了桌上,同时看了眼露台上窃窃私语的三人。
“他们这是?”
“悄悄话。”顾谶面不改色。
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源稚生心下无奈,背着人说的肯定是悄悄话啊,他是想问这几个家伙是在干嘛...
很快,当凯撒他们让风吹了吹发麻的舌头后,重新入座。
“我想诸位都清楚,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勘察1992年沉没的列宁号破冰船,现在由我来给诸位做详细的任务说明。”源稚生在桌上摊开海图,在某个位置圈起红圈,“这是曰本海的海图,列宁号最后的求救信号是从我圈出的地方发出的,距离曰本海岸线120海里。”
路明非三人发出鼻音应声。
源稚生继续道:“虽然经过那片海域的航线不多,但确实是安全海域,没有暗礁没有冰山也没有湍流。以列宁号这种吨位的破冰船来说,在安全海域失事的可能性极小。”
凯撒三人连连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源稚生说道:“船上可能载有跟龙族有关的货物,这是在俄情报部门工作的校友传出的消息,但他没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这个结论。学院是近年才开始试着搜寻沉船的,不过工作进行得很慢,因为那是世界上最深的海域之一。”
然后,就在路明非三人再次点头应声时,他无奈一笑,“你们要不要冰块?”
“你看出来了?”路明非有点窘,辛苦忍到现在,对方居然早已觉察,太社死了。
源稚生淡淡道:“在茶道这件事上,我认为你们没有必要跟政宗先生严肃庄重,其实他根本不懂茶道。”
“我去!”路明非大着舌头说:“我就说一个俄国人跟我们玩儿什么茶道,我要冰块!”
“他的手法很熟练。”顾谶说。
“因为他很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曰本人,锻刀、茶道、剑道和花道什么的。”源稚生远眺窗外,“可能这就是漂泊不定的人。”
顾谶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文艺青年,偶尔地触景生情又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