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兵力能攻下的!”
刘仁愿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已经知道答案,但形势与职责却迫使他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他站起身来
。,沉声道:“传令下去,三军加紧打制器械,三天后攻城!”
王文佐随着众人离开帐篷,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回过头看到刘仁愿的亲兵:“王参军,都护想和您谈谈!”
王文佐点了点头,跟着那亲兵回到帐篷,他走到距离刘仁愿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都护,我来了!”
“你方才为何这么说,你明明知道出兵的原因的!”
王文佐看了看刘仁愿,上司的气色很糟糕,形容枯槁,双眼都有深深的黑眼圈,双唇抿成了一条线,一旁的杜爽毫无表情,帐篷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因为我必须对您忠诚,而实话实说就是最大的忠诚!”
“哈哈哈哈!”
刘仁愿哈哈大笑,笑声犹如一场突兀的风,声调粗鲁。“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杜长史!”他对杜爽道,“三郎这家伙生就一张俏脸,胆却是铁打的,什么都吓不住他!”
“您的确很了解他!”杜爽说。
“我当然知道这任存山城绝非轻易攻的下的,但身为偏师,就要有身为偏师的觉悟,哪怕是明知道碰的头破血流,也要去碰,三郎你明白是为什么吗?”
“想必是为了堵住新罗人的嘴!”
刘仁愿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打制器械是你最擅长的,虽然血一定要流,但能少流一滴还是少流一滴的好!”
三天后,清晨。
空气潮湿,唐军士兵们沿着曲折的山路小心前进,这些山路用石条铺砌而成,是当初的百济王为修建山城而铺设的,如今石条多半已经开裂、破碎,长出斑斑苔藓,昨夜的雨让这些石板闪烁着潮湿的光泽,在早晨的阳光下仿佛被涂了一层黑油。
道路的尽头就是耸立的塔楼,那塔楼看上去倾斜的就要倒塌,但它已经在那儿耸立了近一百年,苔藓和污泥布满了它的表面,一棵扭曲的怪树从塔身的北侧长出,破败的石墙依旧屹立,百济人的白色旗帜在山风间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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