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丰璋听到强弩被拉紧的咯吱声,赶忙举起右手,想要喝止住部下的冲突,但不知道是谁误解了他的意思,将手中的长矛用力投了过来,矛尖刺穿男人,将其钉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
几乎是同时,门内冲出一个女人,丢下手中的麻袋,抓住男人,黄豆从麻袋口滚出,到处都是,扶余丰璋的坐骑跑了一天,早就饿狠了,赶忙低下头去吃黄豆,将主人的命令侧耳不闻。
“强盗——!”女人指着扶余丰璋骂道,扶余丰璋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声轻响,紧接着便觉得右胸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看,一支弩矢射穿了自己的胸甲,鲜血正从伤口涌出,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剧痛扼住了喉咙,只有一声叹息。他在马背上摇晃了两下,摔倒下来。
“快,快保护陛下!”安培晴子大声喊道,她敏捷的跳下马,将扶余丰璋抱在怀中,看到爱人那张惨白的脸,愤怒立刻充满了头脑,她像母狼一样嚎叫。
“屋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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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留城。
“什么,有人禀告扶余丰璋的踪迹?”王文佐从长桌后站起身来。
“是的!”崔弘度压低了声音:“是个半大的孩子,看上去已经被吓坏了,半人半鬼的!”
“吓坏了?半人半鬼?”王文佐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可忙得很,两万降人要处置,若不是有确定的消息,你就自己处置了吧!”
“您看这個!还有这个!”崔弘度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还有一个小金饼子递给王文佐。王文佐结果钱袋子,用手搓了搓,钱袋是用上好的鹿皮做的,光滑坚韧、针脚细密,显然皮匠的手艺显然很不错,金饼上有“一两”字样的压痕,显然是用专门
。的模具铸造而成的。
“那孩子在哪里?带他来见我!”王文佐道。
几分钟后,崔弘度把人带来了,他说的不错,那少年确实被吓坏了,脸色泛白,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王文佐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适合问话的样子。
“桑丘,你去厨房拿碗热汤来,再拿点吃的,让他先吃点喝点!”王文佐道:“他这个样子恐怕话都说不清楚!”
“我能说清楚!”少年梗着脖子,倔强的说:“当时我就在墙角的望孔后面,从头到尾都看的很清楚!”
“那好!”王文佐笑了起来,他倒了一杯温酒,递给那少年:“你先润润喉咙,然后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给我听!”
少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顿时咳嗽了起来,屋里的人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王文佐笑道:“你以前没喝过酒吧?没事,这酒很淡,喝下去会让你变得轻松一点!”
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一口喝完,然后把杯子还给王文佐。这时桑丘回来了,托盘上有一碗肉汤、几块烤兔子肉。王文佐示意桑丘把托盘放在少年的面前:“放轻松点,伱可以边吃边说!”
兔子肉烤的很硬,少年废了好大力气才咽下去,肚子里有了食物,他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我向天发誓!那天晚上被我射中的一定是个大人物!”
“被你射中?”王文佐怀疑的看了看少年细长的胳膊,虽说女人孩子也能用弩射杀身披铠甲的勇士,但射弩也是个技术活,眼前这少年也未免太过瘦弱了,不像是时常用弩的样子。
“应该是被我射中吧?反正我射了一箭,那家伙也被射中了!八九不离十!”少年嘟囔道。
“住口,你这小混球!”一旁的桑丘听得清楚,怒喝道:“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