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责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钱,你口袋里还剩多少钱?照这个趋势下去,等你身无分文,别说给你养老了,不拆你的骨喝你的血算不错了。你图什么?图日子不够苦吗?图病得不够重吗?”
“脑子也没有被狗啃了,怎么就喜欢给自己催眠当傻子,也把别人当傻子呢。”
秦萧骂完,把草绳解开,又把她们三人推出栅栏,盯着对秦小鹅和秦小鸭说:“从我们家滚出去,以后再来胡搅蛮缠,我打断你们的腿。”
桃子姨听到秦萧骂的这些话,不禁呜呜地哭出声来。
之前每次秦小鹅和秦小鸭想干什么,她觉得不对想劝说的时候,就能被秦民说服。
时间长了,她就觉得秦小鹅和秦小鸭说的话竟也十分有道理了。
秦民总说,孩子小不懂事,不要和她们计较。自己又是当后妈的,又不能生,以后靠谁养老?可不是要哄着她们顺着她们才行?
可是自己哄了这么多年,顺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
生病了都没个人照顾,只能回娘家养着。
刚养得差不多,就被接回来,洗衣做饭下地干活,里里外外伺候她们父女。
秦民从来不给她钱,家里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她倒贴。他还要时不时从她手里掏钱去外面玩。这么多年,她能剩下多少钱?
她总想着,等孩子大了就好了,等孩子嫁人了就好了,等孩子生孩子了就能体会当妈的苦,就好了。
可是,真的能好吗?
所以,就像小小问的那样,她图什么?
桃子姨呆楞了很久,出神地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上面满是裂开的口子,和黑黢黢的劳作印记,每一个指甲都裂了开来,又随着时间愈合,仿佛再也洗不干净。
她记得她的手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会每天用热水浸泡,用香油揉捏,甚至用珍珠粉敷上很久,再用花瓣水仿佛清洗干净,抹上香膏和凤仙花汁。
后来怎么就觉得认真洗个手都是麻烦了呢?一天天对自己的苍老视而不见了呢?
是了,是秦民说的!
他说这些都是资本主义小姐的做派,是上不得台面的妖妖绕绕,他不喜欢。
他喜欢什么呢?喜欢自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活干的最重,吃的却是最差的。
可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不是说,嫁给他,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吗?
怎么时间就过得这么快,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转眼就人到中年?
桃子姨搓着手,喃喃低语,像梦刚醒一样迷茫,又像梦醒了一样清晰。
她自顾自地走回去了......她要好好想想,真的要好好想想。
.......
秦小鹅和秦小鸭见她不仅不上来安慰,还自己走了,眼里迸发出狠毒的光芒。
这个蠢货,是被秦小小那个贱人影响了,听进去了?
不行,她们得赶紧找爸爸商量一下怎么办,笼络住这个蠢货要紧。
万一她真信了秦小小说的,不出钱不出力,到时候家里的活可都要落在她俩头上了。
朝秦萧的方向吐了一口:“不上门就不上门,有什么了不起,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秦小鹅一手捂脸,一手搀扶着秦小鸭,飞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