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我记得你以前都是搞的实业,不玩金融这一块的。怎么最近转行了?”
曹人凤对王洪彪的发迹经历,那还是相当了解的。
以前别说玩期货了,连股票他都没有怎么接触过。
用王洪彪自己的话说,那玩意上上下下地,让人不踏实。
“曹哥,我哪会这个呀,你忘了上次我对你说的,我只是出钱,具体操作都是我那位小老弟他弄的。”
王洪彪解释道。
“哦,说到这我想起来了,上回我还说要找时间见见这个小伙子呢,只是最近去了趟京里,事情一多,还没来得及。他叫什么来着?”
“漕毅。”
曹人凤又为王洪彪杯子里续了一杯,这时,一块玉佩从他的脖子处垂了下来,那是他一直随身佩戴的东西。
一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东西。
“曹哥,你这玉佩可是带了好多年了,我记得从咱们刚认识起,你就一直带着它。”
“是啊,反正从我记事那年就一直带着。”
王洪彪用手把玩着。
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玉佩有什么奇特之处。
也不知道曹哥对它为什么这么喜爱。
之前自己曾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花50万买了一块成色比这好很多的玉佩。
想要送给曹哥当个小礼物,可曹人凤当时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没收。
这些年还是戴着眼前这一块。
王洪彪一边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诶?我想起来了,漕毅好像也带着这么一块,和曹哥你这块很像,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什么?你说什么?漕毅也有一块?”
曹人凤停止了手上倒茶的动作,猛地抬起头,看着王洪彪,急切地问道。
“是呀,曹哥,我见过好几回。”
王洪彪看到曹人凤略微有些失态的神情,心里也很纳闷,这玉佩乍一看也没啥特别的呀!
无论是色泽、品相还是其他,总之很普通。
唯一有点不一样的是它的形状,很像是一条龙。
“彪子,你明天把漕毅带到我这来,我想见见他。”
“明天?”
“对,就明天!”
“好的。”
尽管王洪彪不清楚为什么曹哥这么着急想要见漕毅,倒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里面有情况。
曹哥和漕毅会是什么关系呢?这两人应该没啥交集呀?
就因为都姓曹?再说漕毅也不姓曹啊?
管他呢,明天见个面就都清楚了,于是,王洪彪给漕毅去了个电话。
王洪彪走后,曹人凤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手中的龙形玉佩陷入了沉思。
“难道真得会这么巧?”
“46年了,从自己五岁那年算起,已经过去了整整46个年头……”
曹人凤的思绪回到了46年前的那个夏天。
当时正值麦收,家里的大人都在田间忙着收麦子。
刚满五岁的曹人凤,跟着只比他大一岁多的哥哥,趁大人不注意,到离田地不远的火车站台上玩耍。
恰好遇见一趟都是串联学生的火车停站,曹人凤便和哥哥好奇地登上了火车。
可没等他们在车厢里玩几分钟,火车突然发动了,哥哥先是跳下了车厢,等转过身回来接他时,却被急着上车的人群挤到了一边。
而他自己则是被人群夹带着没有时间再能下去。
那时候车厢很乱,五岁的曹人凤就这样被火车带着一路南下,等他最后跟着学生们下了车,却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