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农历二月初七,惊蛰。
今天是漕毅爷爷去世五周年的日子。
早上,石市定和县漕家庄。
庄西有一处十来米高的小山坡,山坡的坡脚,是一片大小不一的坟丘。
漕毅的爷爷漕章和奶奶赵秀就安葬在这里。
此时,虽然新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是气温依然比较低,清晨的寒气在这山野之地更加让人感到清冷。
漕毅是陪着叔叔曹人凤在昨天赶回的老家。
同行的还有曹人凤的儿子曹强。
时隔40多年,这是曹人凤再一次回到自己的故乡!
而这一次回来,他和父亲终究还是阴阳两隔。
曹人凤认真地在父亲坟前烧着纸钱,烟灰被风吹起,带到了他的眼睛上,曹人凤擦了擦眼角,然后来到父亲坟前。
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爹娘,儿子人凤回来看你们来了!”
几滴热泪夺眶而出,曹人凤的头抵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
曹强和漕毅一左一右扶起了他。
“人凤,你也别太伤心了,爹娘他地下有灵,一定会为我们哥俩可以重聚高兴的。”
漕荣同样擦了擦眼泪,劝说道。
如果能早几年找到弟弟,能让父亲生前见他一面那该有多好,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心想事成,总会有很多事情的结局令人无比惋惜。
晚上的家宴,曹人凤和漕荣这对40多年不见的亲兄弟说了很多话,也喝了不少酒。
漕毅和曹强两个年轻的倒还真没喝多。
漕毅本来就喝不醉,曹强酒量也是颇大,两人各自扶着老爹在床上睡下,回到客厅里聊起了天。
曹强比漕毅大一岁,这次一起回石市,也是两人第一次打交道,不过,他俩倒是很对脾气。
加上年纪差不多,很快就熟络了。
曹强个头和漕毅差不多,长相也是很英武。
这可能也和他的职业有点关系。
“强哥,我听叔叔说你是练武术的,在一家武馆当教练?”
曹强这个职业是漕毅之前没有料到的,本来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以叔叔的身份,曹强走仕途似乎更合理一些。
可是谁曾想,他竟然是一名普通的武术教练。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当个教练有点难以理解?”
曹强是个直性子。
“还真有那么一点,你这要说起来那可是标准的二代呀!在我的印象里,和你处境差不多的,走仕途的更多一些,要不就是经商,正儿八经上班的,那还真是少见。”
曹强一笑。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在这一点上我老爹倒是挺开明的,我从小就喜欢武术,所以一路过来,老爹也很支持。”
“叔这思想境界,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咱先不说他了,漕毅,我有件事还要向你请教呢?”
“咱哥俩啥关系,说什么请教啥的,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你那时是怎么把龙女放出来的?”
曹强这一句话问出,漕毅顿时就明白了,看来关于锁龙佩的秘密曹强都知道了。
想想也是,毕竟他是叔叔的亲儿子。
只是既然他会这么问,显然还没有经历过自己和叔叔曹人凤那样许愿的事。
“叔叔都告诉你了?”
“恩。”
“你自己试过没有?”
漕毅指了指曹强脖子上的锁龙佩,这是他回石市前从爸爸曹人凤那特意要过来的。
“我试过了,也沾血了,愿也许了,可是愣是没啥反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