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安一袭青衣被带到衡念永面前。
她从小到大没怎么打理过的头发似瀑布般留到了下半身处。
蹲下来头发就会散落到地上,却只在发尾处打了一个发箍,免得散的太开会影响行动。
全身上下也被好好清洗,净身过,干干净净,如同她的双眸一样清澈。
若是丢到大学校园里,能将所有的火热的目光吸引住,和之前的陈林安判若两人。
唯一不变的是她手里还是拿着那个装水瓶的麻袋。
衡念永也焕然一新。
深黑色的长袖调者工作上衣穿在里面,外面是件桐棕色的便装轻薄风衣。
深色衣服可以最有效地将胸口处小天平发出的光芒遮盖住,不用像个电灯泡似的,走到哪亮到哪。
看着她身上的麻袋,衡念永眼角挑了挑。
“来个人把麻袋拿走吧,实在看着有些碍眼。”
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走上前来拿陈林安的麻袋,陈林安一惊,死抓住不肯放手。
“诶!我的!”
那位女工作人员发现居然抢不过她,眼神看向衡念永,询问他的意见。
衡念永眼角跳地更厉害了,从后面拉住陈林安。
“得了,我会让人保管好的,该进去了。”
陈林安这才听话松手,目送着自己的“宝贝”离开。
衡念永一手推开体育馆最高的观望台大门,也是范京延之前待的地方,此时他就站在这里,满面春风地等待衡念永的到来。
“念永调者,幸会幸会,这十二年来真是苦了你了。”
衡念永将陈林安放开,让她自己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她倒也听话,知道这不是自己该调皮的场合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
范京延笑着道:“看来念永调者没带好这位小朋友,都饿瘦成这样了,没关系,想吃什么都可以拿,吃不完拿走也没关系。
陈林安恨不得再多几张嘴,把点心水果一口吃下。
衡念永看她没啥问题了,回应范京延之前的话。
“嗯,延大哥,在这么忙的日子里还专门亲自来接待我们,受宠若惊了。”
“害,你这什么话,今天是表演赛,不太需要我管理什么。相反,念永兄弟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总部那边甚至已经给你了殉职,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你。”
衡念永苦笑。
“我当时前往金字塔并没有几人知道,是我私自行动,但却没帮上什么忙,连记忆也像喝断片了似的,断断续续的。”
“没关系,念永兄弟的现状和需求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已通过天城总部联系到了在天城的那位S级季调者,季调者就是十二年前与你和衡晓枫一同前往金字塔的另一位调者,他知道当年的一切,他说他想见你,他会将当年的一切和你想知道的所有发生的事情告诉你。我会安排专属直达列车送你们去天城。”
衡念永听后反而眉头紧锁,他在回忆有关这个季调者的事。
“姓季……与我同行,见过面……S级……我好像记得他,当时的确还有人在场……”
衡念永余光被鲜红明亮的历届榜单吸引,抬头看去,他眼睛瞪大,有关季调者的部分回忆也涌上些许。
历届调者榜单第二名——季笙箫。
对了,季笙箫,是他!
陈林安嘴里叼着块可爱的小熊维尼饼干,也跑到窗户旁,问衡念永。
“你,在看,什么?”
她也顺着榜单从上往下看,但无奈有许多字她根本不认识,只能遵从“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的规则嘀咕着小声念出来。
就在她准备放弃继续读下去然后把脸丢尽的这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