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花纹的厚重大理石地板,与黑鞋底相互交映,踩踏的声音仿佛被隔绝。
周围很安静,但衡逸听得到体育馆外的热闹,他缓步向着外面走去。
“下午第一场继续安排他们上。”
衡逸脚步顿住。
声音用衡力包裹住了,并且很小声,普通人是不会听见的。
“知道了助理大人,那您要安排第几组和他们对战?”
“就第六组好了,打不过也可以很大程度上的消耗他们,务必要让那个叫罗桐的下场!”
“好的,我会安排好,请放心。”
范京延身旁的那位助理和另一位等级较低的调者交谈着。
衡逸抬步,面不改色的从他们旁边走出去。
助理和那名调者并不担心他会听到这段对话。
“助理大人,刚才那是名巡逻队的队员吧?只有34组带了训练队员来。”
“嗯,不用管他,你觉得他能听得到?听到了也不能怎么样。”
“我没担心,只是确认一下。”
“去做你该做的吧,我去找第六组的人谈谈。”
“好的。”
…………
衡逸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本是不想待在那个小房间里,让他感到一种心理上的压抑。
却没想到街上的人更是多,将马路都堵的水泄不通,人潮汹涌,车子进不来,到处是人挤人。
衡逸被前前后后的人撞来撞去,甚至被带着后退几步。
虽然他是想着让他们这组多往前走些的,但没想到针对来的这么快。
现在,他知道,绊子来了。
下一组他们抽到的对手无疑会很强,涛固如果打不过,那他们的表演赛之旅也就到这了。
冠军什么的就是个笑柄。
“要让罗桐上吗……还能赢。”
他并不在乎输赢,输赢和他没多大干系。
他来这世界已经两个月了,但仍不知道自己身为斜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和调者们死斗到底?
还是当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
或者可以用这类似于超能力一样能力来牟取暴利?
自己该做些什么呢,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那他就和周围的人群没有什么不同了,他就会变成人潮中的一滴水,和别的水滴一样。
那似乎大闹一场然后被调者围攻致死也比庸庸碌碌的有意义,好歹可以有人害怕自己,记住自己,那他也算是存在过了。
“输吧,输赢都好,是能破茧成蝶还是死在躯壳里,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衡逸小声的自言自语,向着周围观望,留意附近有没有饭店可以带回去。
但周围无一例外,店铺家家爆满,人都排出店门,周围的空气被汹涌的人海给占据。
这让衡逸觉得比在那小房间里的感觉还要差劲。
“而且……休息室的饭菜一定更好吧。”
他失算了,本来打算出来走走,随便找了个带饭菜的借口给罗桐就出来了。
现在正值中午,到处是人,饭店也临时抬高物价赚钱,游客虽都知道自己被债,但也不是很在意。
大街上人来人往,衡逸有心侧身躲开,想找地方离开这,但他却不知觉的被人流带着走,就要被融入到潮水中。
“好烦……别碰我了……好想……”
黑血不自觉的从他手掌和脚底滴落和泛出,但周围明显没人低头看见。
就算低头了,看见的除了鞋子就是昂贵的鞋子。
黑血在地上,在人们脚下晕开,眼睛开始泛红,像鲜血逆流而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