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阿砚手心的伤,是儿臣之前打的。”太子向父皇解释。
“你打的?”皇帝和李昭瑞一同看向太子。
“阿砚写字不好好写,儿臣……便下手重了些。”太子现在也很是自责。
“好得很好得很!”皇帝将手上的珠串往桌子上一扔,“太子妃罚阿砚在院子里跪着导致阿砚感染风寒,这事儿你可知情?”
“回父皇,儿臣昨日回的晚,不知此事。”太子着实不知,昨天回东宫,他本来想去看看阿砚,太子妃说阿砚已经睡下了,他便没去。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老嬷嬷被带来后连忙跪下。
“纱布下面是被阿砚咬的伤口吗?”皇帝亲自问话。
“回皇上……”老嬷嬷心虚,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吞吞吐吐干什么?”皇帝不耐烦。
“回皇上,是。”老嬷嬷称是。
“将纱布取下,朕看看。”皇帝让老嬷嬷取下纱布。
“回皇上,伤口还未愈合,看着吓人,奴婢怕污了皇上的眼……”老嬷嬷推三阻四。
“污了朕的眼?呵!朕连新鲜的还滴血血的断指断手都看过,区区一个牙印,又怎会污了朕的眼?”
皇帝冷笑。
“是你自己拆开纱布,还是朕让人剁了你的手,再让人拆开纱布?”
“奴……奴婢这就拆开纱布!”老嬷嬷麻溜的自己拆开纱布。
纱布下面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这就是被阿砚咬伤缠了那么多圈纱布的手?朕看这上面什么痕迹也没有啊?”皇帝眯眼。
“回皇上!昨日太子妃赏赐了奴婢上好的膏药,奴婢涂抹之后好得快,这才没有了痕迹!”
嬷嬷赶紧解释。
“朕看这纱布过于干净了,多多少少有些浪费,你既然喜欢用这纱布,那日后便一直用着吧~”
皇帝动了动手指,身后就有东厂的公公出来将这老嬷嬷带下去了。
李昭瑞从始至终没有说话。
倒是太子,看见嬷嬷被东厂的人拉下去了赶紧站出来,“父皇,嬷嬷是太子妃身边的老人,如今太子妃怀有身孕……”
“怎么?就因为太子妃怀着身孕,她是太子妃身边的老人,朕就不能处置她了?”皇帝冷眼看向太子。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太子赶紧低头。
“你不是这个意思?呵,太子,识人不清呐太子!朕原以为太子妃是个好的,却没想到她也听信老奴谗言……”
皇帝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
“其他人出去,太子和公主还有阿砚留下就行了。”
“是,奴婢告退。”
“是,奴才告退。”
众人退出,将门关好。
皇帝走到床边,看着被李昭瑞抱着的阿砚,温声问道:“阿砚,不怕了,皇爷爷替你做主。”
“谢谢皇爷爷!”阿砚睁开眼睛,看向皇帝。
“阿砚,昨日你为何被罚跪?”皇帝笑着问。
太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日我背完书,想去背给母妃听,然后让母妃送我去找姑姑。
不小心听到了嬷嬷在和母妃说话,嬷嬷说,姑姑有如文和公主……”
“阿砚!”太子听到这儿大声喊了一声阿砚。
阿砚被这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抬头怯怯看向父王,“父王……”
“太子——为何阻拦阿砚继续往下说?还是说,这嬷嬷说的话,你也听到过?”
皇帝对太子阻止阿砚继续往下说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