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州和泸州不同,血吸虫病没有大规模传染开,前些日子从泸州带回来的药方子已经将血吸虫制住了……”
“去你们安置病人的地方。”李昭瑞又是直接去了安置病人的地方。
江州安置病人的地方原先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有许多简易的帐篷,还有些人待在外面。
街上倒是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的,不知道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还是知道上面有人要来临时清理的。
江州的病人简单的分了两部分,左边的病人常呕吐,眼窝深陷,皮肤干皱。
“霍乱。”
“是!公主果真……果真厉害!”江州刺史夸奖道。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李昭瑞摆了摆手。
李昭瑞又去看右侧的人,看上去有些人比较疲倦,再走近瞧,有些人脖子处还有红色的疹子。
“江州刺史,你如果仔细看了从泸州回来的人带的消息,就该知道,苍蝇、蚊虫,都有可能会传播疾病。
你看看这些人待的地方,呕吐物不及时清理,蚊虫满天飞。
从井里打上来的水,不烧开就直接用。
江州刺史啊,洪涝过后的瘟疫,不用想也知道,和水有关,你怎么知道,这井里的水就能直接用呢?
霍乱、伤寒,这两种洪涝灾害后引起的传染病,自古就有,就说近十年,一遇到连阴天,上面的人就要开始为洪涝做准备,为洪涝后的病做准备。
你们江州还真是厉害啊,不预防就算了,出了事儿,底下的村镇瞒报,上面的人也瞒着,还是其他州的人回京报信儿!
江州我也来过几次,整个江州城人有多少我也知道,你这院子里的人,加起来总共还没泸州一个宅子的人多,你这是做戏给我看啊?”
“公主明鉴!臣不敢欺瞒公主!公主,江州患病的人确实还有很多,但他们……他们都不愿接受统一的治疗,都待在家,臣不敢强迫百姓,只能依了他们……”
江州刺史吓得赶紧解释。
“好一个不敢强迫百姓!算了,这些烂账你们到时候随我回京城说吧,今儿就说说你这个安置病人的问题。
地上的呕吐物,天上飞的虫子,虫子趴在上面,再飞到别处,蚊子吸人血,接触了脏东西,再接触人,这病能治好才怪!
你以为把这这人聚集在一起,请个大夫给他们看就完事儿了?那么多例子你是看都看不明白啊!”
“臣知错!”江州刺史低头。
“知错有什么用?动起来啊!你没看他们上吐下泻的都虚脱了吗?大夫呢!大夫也嫌弃那边恶心不过去看了吗?”李昭瑞怒道。
“大夫,大夫估计是去熬药了……”刺史吞吞吐吐。
“大夫熬什么药!瞎耽误功夫!”李昭瑞招了招手,喊来自己的人。
“注意好防护,将左边的人转移到江州东街上的外面挂着福字旗帜的酒楼。
一间屋子住两个人,用帘子隔开。
另外,让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大夫重新给他们诊脉。”李昭瑞吩咐自己的人。
江州东街那间酒楼是李昭瑞的。
江州封城,酒楼里早就没人了,空空的正好安置那些人。
“是!”李昭瑞身后的人去办。
“公主,他们到酒楼恐怕有些……”刺史还没说完,李昭瑞就转身去了一个肌肉痉挛疼痛的躺在地上的人的旁边。
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其针灸,先止住疼痛。
“你们,留下一部分人为剩下的病人诊治,发现霍乱的人将其送到酒楼。
你们,去找其他能妥善安放病人的地方,尽可能的大、通风。”
“是!”
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