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要养成的年岁非常之久,不然压不住尸体自身形成的煞气。
如果还是幼苗期就放入这种千年的古尸里,不止损失了蛊,还可能当场发生不可控的尸变。
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许念生资历尚且年轻,哪怕从他刚出生就养也养不出这种厉害的控尸蛊来。
迄今为止他所知道的,能有这个本事的,一是他师父,二就是那个那妹他氏族的老萨满。
老萨满很少离开他的故乡,顶多就是派人出来活动,像之前他在草丛里解决的那个男人一样。
而且从记号上来看,放蛊的人已经可以证实是他师父无疑。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管他呢。
哪怕知道养蛊付出的心血,有时候和自己的命一样重要,但现在可不止这群人在这里,他也是要活命的。
怪就怪他师父明明都做好各种准备了还要他来掺和一脚,那可就怨不得他大逆不道了。
许念生如此一想,顿时什么压力都没了。
小哥听了解释陷入沉思,看着虫子的尸体,似乎在回忆,久久没有言语。
许念生受不了这个味道,正想说离开,放在地上的矿灯散发出的光晕照射在墓壁上,一个影子一晃而过的出现在墙上。
“谁?”
许念生回头时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他不会怀疑自己刚才所看到的。
小哥也同一时间提起地上的矿灯追出去。
两人一离开,那血尸的头颅突然诡异的在石棺里自己滚动起来,尸水画出一道轨迹,紧跟着,一只与众不同,和被拍死的控尸蛊不同的虫子从头颅里钻出来。
抖动几下,翅膀一张,在无人注意之下就飞了出去……
这墓室就一条走道,从影子的方向判断那影子是朝左边跑了。
跑动的脚步声回响,许念生打开手电一路追上去,左拐右拐的,前面突然没了动静。
他也跟着慢下来,警惕脚下的每一步。
走过一面墙,后背突觉不妙,许念生回身一歪头,一个瓦罐从他脸旁擦过,撞在身后的石壁上,砰棱一声四分五裂。
“我艹,居然有暗器!”
那声音出口既国粹。
许念生看着一大胖子晃晃悠悠捂着自己肩膀,要倒不倒的。
刚才回身时头发甩动的瞬间,希达已经窜了出去,一口咬在那胖子的肩上。
蛇毒很快麻痹了王胖子半边身子,以至于他在原地跟个没病走两步的瘸子似的,说话开始大舌头,指着他问:
“你滴,什么的干活?”
许念生走到他跟前轻轻一戳,王胖子哎哎两声就站不住脚了,一屁股摔地上。
又跟个死不瞑目的人一般瞪大眼抖着手指他,光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
许念生看懂了他的口型,翻译出来是句脏话:操泥马,小子你别走的,等老子诈尸咬死你!
死胖子废话真多。
许念生一个手刀劈晕他,拿出蛇毒的解药给他塞进去。
又扒开他衣服在毒牙孔的位置划了一刀挤出毒血。
他做这些可不是突发善心,这死胖子他认识,潘家园的,他师父很早之前就给他看过照片。
要是他师父没在进山前给他发暗号取消原定计划,他可不会浪费自己的解药。
蛇毒发作的过程会先感觉到麻痹,而后才是抓心挠肝一般的疼痛,怕他大喊大叫,许念生为了让自己清净点,干脆把他劈晕。
后掐着时间含了一口水,对着他的脸:“噗!”
王胖子哈的一个深呼吸从地上惊醒,脑子还没跟上的长出一口气。
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