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
本初青阳则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自己的父亲,他也不明白,平日疼爱自己和妹妹的父亲,为何会作出如此不尊重他们自己的想法,执意要将妹妹许配给安国将军江不群的长子江谓勇。
一旁的本初葵阳抬起头来看了看还在僵持着的父亲和哥哥,抹了把眼泪,哭红的眼睛看向本初正,说道:“父亲,您若执意将女儿许配给那人,女儿便只有以死明志了。”
“住口!”本初正怒吼道,猛得拍案而起,指着本初葵阳厉声道:“你们两个,一个个的一口什么‘自己的意愿’、什么‘心有所属’!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吗?还是觉得为父不想要随了你们的意由你们去吗?!你们两个,又有谁知道为父是为了这江夏的社稷安稳才出此下策的?!平日里为父也不少告诫你们,我们本初家的处境,就是要在这江夏的皇族与豪族间周旋,就是让这江夏安稳繁荣,为此,我本初家就是要舍弃一些自己的私欲与私情,取得大局的稳定为上。”
他又转头看向本初青阳,放缓了一点语气说道:“为父当年尊重你自己的选择,没有让你进入军中历练,而是随你自己的意愿,继续研读真典。为父知道,你这也是为国效力,为开太平盛世而俯首耕耘,更不用说,你在如今陛下登基后所提议的各项政策,皆深得陛下首肯。为父已经看到你的成长了。”
“那你就该听一听我的意见,想一想我为何阻止你把妹妹许给江谓勇!”本初青阳带着怒气看向自己的父亲,脸上依旧是那副毫不退让的表情。
“你当为父没想过?为父是傻的还是脑袋比你缺根筋?!”本初正怒指着自己的儿子厉声道,“要知道,我本初家自建国来,除如今陛下之外,未有参与政事的先例,而你,且不说你上述所言的政策对社稷有多大裨益,那些朝中奸猾事故的大臣们,就已经在臆测我本初家是不是要违背对历代先皇的承诺,要参与朝政了!”
本初正舒了口气,继续缓缓说道:“青阳啊,你也随为父观察过这朝堂之上四五载有余了,难道就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什么样的吗?在陛下登基后,我主动向安国将军江不群移交了真典禁卫三分之一的军力,这本就是向陛下和群臣表示我本初家无意干涉朝政的举动,而如今,你又以翰林学士之位,频频向陛下进言改革之事,那些原本已经对我本初家放松了警惕的人,现在又盯上了我们!你那些改革之辞中,有多少是削弱他们那些豪族权力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难道你就非要将我本初家逼上绝路?让那些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本初家吗?!”
本初青阳听完,脸上的怒意渐渐的变为了笑意,他笑了起来,从低声的苦笑,变成了仰天狂笑,一旁的本初葵阳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平日文静的哥哥,本初正也一脸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
许久,他才停了下来,用嘲讽且鄙视的目光看向本初正,缓缓说道:“我本以为父亲所说的为国效力,为民谋太平是借时代之潮激流勇进,改革旧制,以图先进。不成想我父亲竟是个如此的胆小怕事的窝囊废!豪族群起而攻之又如何?您曾说我本初家自江夏立国以来就在为社稷谋安稳,为百姓谋福利,那如今在国内,在豪族中,某些人不愿看到社稷安稳,不愿看到自己手中的私利被分给百姓,妄图借着这一时的动乱,扶摇直上,盘剥那些乱臣手中残留下来的财富,不让那些受苦的百姓们得到真正的安稳和太平,百姓的日子比起襄楚王之辈在时更加的苦不堪言。我且问您,我以睿智和博学在江夏闻名的父亲,枢密院次席,江夏工部大臣,本初正大人,您是否对江夏百姓所遭受的苦难熟视无睹?您是否只想在这种百姓尚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只想着保全自己家族的安危,而不去看看、听听百姓所遭受的苦难?难道您这么做就能让社稷安稳,天下太平?”
本初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