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这是江柏的第一反应。
“怎么还不杀我？”这是半晌后江柏的想法。
灯光似乎变弱了，江柏的视觉缓缓恢复。
试着放下手臂，他看到了几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远。
三男两女，其中一个男生手里还握着一盏探照灯，刚刚的光芒就是从那儿迸射出来的。
他们身边还有不少其他器具，比如一个半人多高的三脚架，方形包包等。
“这是在干什么？”江柏回身发现蹲在地上的姑娘也抬起了头望着他，女孩很正常，脸没有用头发遮住，五官很端正，没有残缺。
“兄弟，你挡住我们拍摄艺术照了。”拿着探照灯的男生解释道。
江柏很尴尬，原来是艺术照，这大晚上拍艺术照，嗜好还挺别致。
似是看出了江柏的想法，其中拿着单反的一名女生道：“是这样的，我们是南城交大的学生，选修摄影，艺术照是小组学习任务。白天人来人往，不方便拍摄。正好我们拍夜景，又要老式风格……”
“原来如此。”江柏明了，赶紧让开身子，“那你们继续。”
“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儿？”拿探照灯的男生明显比较健谈，插了一嘴。
“我也是南城交大的，去接我两个朋友，他们说碰上了鬼打墙。”江柏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话音刚落，气氛凝滞。
一个女孩子双手抱胸道：“传言难道是真的？都说我们学校垃圾街和旁边的小区不干净。”
“小学生失踪也是发生在这一片。”另一名男生补充。
“要不今天就这样？听着好渗人。”蹲在地上的女孩子站起来，害怕道。
众人似乎都没有异议。
有一个例外，就是那名健谈的男生。
“那你们先找地方睡觉，我陪这位校友走一趟。”说这话的时候男生一脸随意，也不知是天生胆大，还是想在几人面前表现出男子气概。
不过看起来他是认真的，而且比较自来熟，因为这会儿他已经搂着江柏的肩膀准备出发了。
“谢谢了。”江柏一个人的确有点发怵。
“那电话联系。”其余人这样表态。
目送他们离开，那男生笑道：“我叫李自来，机电专业21级新生。”
“江柏，我们同届，不过我的专业……殡葬技术与管理。”江柏挠了挠头皮，这专业他实在有点说不出口，当初服从调剂，不知咋的就混到这了。
李自来表示汗颜，但没有多说什么。
“嗡嗡”
不用看也知道，罗劫又来催了。
“小白快来救我啊，许擎碱彻底晕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手机也没电了，我好害怕啊！”
“来了来了。”看到信号格子彻底消失，江柏随手回了一条。至于消息能不能发出去，要多久才能收到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这里应该离他们很近了。”江柏对李自来说了一句，后者点点头。
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模样，江柏疑惑道:“兄弟你不怕这种超自然现象吗？”
说起这个，李自来的笑容变得颇为神秘:“不仅不怕，还很感兴趣呢。”
“那你一定和我室友很玩得来。”懂了，又是一个罗劫。
不过罗劫现在算是怕了。
走过春山小区西南门，就是南岭大道。
按理来说，公路上不可能出现信号为零的情况，所以这俩货到底在哪？往左还是往右。
江柏犯了难，李自来有想法。
后者思索后道:“出了春山小区往右，沿着南岭大道一直走约莫两百米，有一个南岭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