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原地消失后,灶台上的白猫跳到了桌上,舔着爪子洗脸。
一道低沉的声音凭空发出,“你用太初原石造的梦?将那小子和这姑娘的命运绑在一起,就是你说的补救之法?”
老和尚像是习以为常一般,看着白猫说:“嗯,在此小世界中,他两人的身份与时局息息相关,又是此番纰漏的最大受害者。太初原石在强行扭转这小世界的时间后,灵力所剩无几,你我灵力被封,能力受限,只能如此了。”
说到这儿,白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跳起对着老和尚光秃秃的脑袋就是一爪。
“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你喝酒闹事打破了司命的星盏,罢了。”
白猫看着饭桌上的一片狼藉以及老和尚锃光瓦亮的脑门,又冷笑出声。
“还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要是让西天那些个知道了,又有你好果子吃了。”
“那我也没办法,谁让咱们本家不争气在这方小世界混的这般惨淡。你以为我乐意当个秃驴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啥都要偷偷摸摸的。”
老和尚缩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小声辩解着。
这边司倾顺利与红玉、小桃两人汇合。待三人回到司府时,日头西斜,暮色沉沉。
三人进入府内,便见司岚、司璟端坐在前院大厅上,两人脸色黑的都能滴的出水来。空地上赤膊跪着一个人,身后还用布条绑了一把荆条,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出了一道斜长的阴影。跪着的那人旁边,还摆着一把木椅,木椅上坐着的那人戴着黑顶镶玉高帽,正在悠闲地喝着茶,仿佛院中的沉重的气氛并没有干扰到他。
迎接的小厮向前通报,“小姐回来了。”
前院的人一齐将目光聚集到了司倾身上,那太监迅速起身,在司倾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拉着她的手开始絮絮叨叨,满身的脂粉味呛得司倾有些喘不过气儿。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可让咱家好等。”
看着这太监凑近的大白脸,瘆地司倾有些发慌,拿着帕子掩住了口鼻轻轻咳嗽着。
后面赶来的司璟趁着司倾微微后退的空挡,一个闪身插入了两人之间,才将两人分开。
“张公公莫急,倾儿回来了,我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将人重新按回椅子上后,太监还想起身说些什么,就听钱管家呵斥着周围的下人:“干什么呢?没看见公公杯子里的茶水空了吗。”
那太监还想纠缠,继续嚷嚷着“诶诶,还喝什么茶,自打下午起咱家喝的茶少说也有七八杯了。”
“公公,你稍安勿躁,要不吃些李子吧,都是自家庄子上产的。这春天呐......”钱管家适时凑了上去。
将那张公公丢给了钱管家处理,司璟带着司倾走到司岚身边,途中路过跪着的那人,司倾貌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一眼过后,司倾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跪着的那人居然是秦昊。
秦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司倾是最清楚不过了。
在秦昊的众多性格中,睚眦必报便是其中最突出的一条。
能让前几日还是那么趾高气扬的秦昊跪在这里的,也就只有一心想要撮合两人的那位了。
起初司倾不解,前世秦昊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如今怎么就成了一个狂悖之徒?回府后,司倾重新将这一世的秦昊调查了一遍,方才明白。
这一世的秦昊过早的得到了那位的赏识,少年得志,比起前世自是傲气了不少。
年纪轻轻便能坐上禁军副统领的位置,不久之后又能搭上司府这艘大船,眼红的人难免诋毁。
这样想来,秦昊如今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在赐婚这事上听了闲话,受了气,三日前借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