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司倾的手,满意地左右打量着。
红玉听完,在一旁捂嘴偷笑:“大公子也是这样觉得,前日就将小姐的服饰全都换成了当下京中流行的款式。”
司倾无奈,毕竟上一世是成了婚当了多年侯府主母,现下算起来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打扮地太过娇嫩,心理上还是多少有些过不去。
“好啦,你们就别取笑我了。”司倾挽住林新月的手,佯怒道,“快走吧,好姐姐。”
“这就走,好不容易司小姐赏脸一次。”林新月接着打趣,后又不忘提醒,“今天日头毒,带把伞,可别身体刚有起色,就又给晒坏了。”
半个时辰后,几人共乘马车到达了东钱湖边。
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蓝色,湖边满是随风轻摇慢晃的垂柳,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亮得晃眼,湖中还有各色画舫、木舟任意飘荡着,那高大气派的画舫中还会时不时传出丝乐之声。
一行人下了马车,小桃不禁惊呼出声,转头看向司倾,“好美啊,小姐。”
红玉和林新月带来的丫鬟撑着伞,站在了两位主子的身后。
微风拂面,司倾望着广阔的湖面,也觉得心境开阔了不少,笑着点了点头。
“这处可是京中盛景,一年四季都别有风味,是个结伴游玩的好去处,颇受各个小姐公子的喜爱。”林新月热情地向司倾主仆介绍着,而后伸手指着一处说,“我事先租好了画舫,备好了吃食,不妨先去湖中游玩一番。”
闻言,小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司倾,生怕她拒绝。
司倾颔首,嘴边绽放着笑意,说:“那就多谢新月姐姐了。”
登上了画舫之后,一行人有说有笑,林新月给司倾说着京中的趣事,司倾向林新月介绍着青州城的风物。
就在司倾喝口茶休息的空挡,望向了船外离他们不远的一处画舫,上面挂着一个叶府的牌子。
林新月见司倾久不回神,也跟着看了去,瞥见了那个叶字,便心中了然,“这叶府家主现下在户部任侍郎,齐相乃是他郎舅。你和你那表妹的事,也多亏那叶小姐进宫探望齐贵妃时在皇帝面前说漏了嘴,由皇上出面,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一番话并没有司倾眼中若有所思的神色减弱半分。
起初,司倾落水的次日,司岚就上书弹劾李徽管教不严,纵女行凶,还将李悦兰指使与莲房同乡的丫鬟撺掇她上街拦车一事也给抖落了出去,可现下那丫鬟死无对证,那李徽竟也连同公主府将司倾落水一事定性为女儿家一时玩闹失了分寸,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了好几天。
就当司倾见时机成熟打算出手时,却被突然告知有了结果,李徽官降半职,李悦兰、沈娢一众贵女被罚禁足两月,抄写《女戒》十遍。
原本司倾还打算借机坏了李悦兰的名声,可没料到还是有人先她一步,虽说现下李悦兰还是名声扫地,背上了善妒狭隘的骂名。
司倾总感觉不对劲,一如回京那日和去昭和寺祈愿那日被人暗中窥探,事后去查却没有一点儿线索。
京城的水远比想象中要深。
林新月说的那些,司倾早就知道,虽离京多年,但也一直关注着京中的动向。事后,司倾专门派人重新调查了叶府,事无巨细,可依旧想不明白那能在皇上和贵妃面前如鱼得水的叶家小姐到底真是无心之言,还是别有用心?
毕竟,齐相与自己父亲一向政见不合,而叶侍郎唯齐相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