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越氏提哪家女儿,他都没心思,没办法,当心里住着一个人时,很难再放下旁人。
再见,她又成了秦承颂的人,隔在他们中间的山比初遇时更高大壮阔,无法愈越。
这一回,她不是未婚妻,而是妾。
她怨他恨他,所以才冷眼以待。
状元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傍晚时分,大门前就早早挂了红灯笼,天气虽冷,进进出出的人却很多,热闹得紧。
秦孝玉护着默言主仆往里走,伙计很热情:“客官几位?楼上还有位置,今晚天桥有烟花,楼上正好观赏。”
默言正要说是来找人的,秦孝玉给了那伙计小颗碎银:“小哥带路吧。”
伙计高兴地上了楼去,春孝玉虚扶了默言一把小声道:“萧三公子就在楼上,直接去问太突兀,他未必肯说,你饿了吧,先用饭,一会我找机会旁敲侧击。”
他们坐的位置不远处,果然有桌年轻公子在喝酒聊天。
坐主位的看着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高大壮硕,头戴玉冠,穿着华贵,同桌的公子不时向他敬酒,说着恭维的话,少年矜持地点头微笑着,对敬来的酒也不推拒,连喝了好几杯,仍面不改色,酒量应该不小,他应该就是萧
三公子。
默言正寻思要如何向他询问景乾的下落,萧三公子却突然起身径直向她走来,他端着一杯酒举到默言跟前:“这位娘子一直盯着本公子看,可是想与本公子喝一杯?”
看着很矜持一个人,怎地如此孟浪?
“萧三公子。”秦孝玉起身道:“这位是本官的嫂嫂,还请公子尊重。”
“嫂嫂?”萧三公子脚步踉跄,斜眼睨他:“秦先生?秦都抚的未婚妻不是宁阳郡主么?她还未过门呢,你哪来的嫂嫂?”
秦孝玉入了翰林,常在鹿山书院给书生们上课,所以萧三换他先生。
但他似乎并不怎么尊敬这位年轻的先生。
“是小嫂。”
“哦,秦都抚的妾?”萧三公子重重点头:“妾而已嘛,陪本公子喝杯酒也无妨,来,喝酒。”
一边说一边又把酒举到默言面前。
默言站起来,接过他的酒,冷冷直视着他。
萧三公子怔了怔,一般遇到这种情形的女子,不是该既羞又怕躲到一边去么?
默言一口饮下。
萧三公子呆了呆,一时没回神。
默言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萧三公子接过,也一口饮尽,笑道:“
有意思,本公子还未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娘子,酒量不错,再来一杯。”
又斟满酒,默言却道:“这么喝没意思,不如猜谜吧,我出三题,公子出三题,输了的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啊。”萧三公子回道,那边同桌的公子都来了兴致,围了上来。
“那我先出了。”默言道。
“好,你出。”萧三公子自诩自己学识颇佳,不论字谜灯谜还是回头诗谜,自小玩到大的,没怎么输过。
默言道:“第一道:有四个人在打麻将,衙疫来了,带走了五个人,为何?”
萧三公子愣住:“打麻将为何衙疫要来?”
“我问的是,为何衙疫要带走五个人?”默言头痛,忘了这个时代打麻将赌博是合法的。
“是啊,四个人打麻将,为何要带走五个?”萧三公子皱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谜语,听着很简单,可又不合逻辑。
“公子能猜出来吗?”
萧三公子很老实地摇头,其他几个公子个个都冥思苦想,无人能想到答案。
“那四个人打的是个叫麻将的人,五人涉嫌斗殴闹事,有人报案,衙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