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盛诩都十四了,冷盛诩以后,宫里再没生过孩子,而荣妃进宫才十年,也就是说,荣妃可能自进宫起,就从未被宠幸过? 十年的青春,就这样枯耗在宫里了。 几十上百个女人同共用一个丈夫,便是一天一个的轮,也得半年才有一回。 老天对自己不薄,没让她穿越成宫妃。 默言双手合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亲人一一九…… 这样一想又很过难,也愤怒,张贵人才十六七岁的样子,皇帝竟然决定独宠萧贵妃,宫里为何还要进新人?不人道。 她小脸的表情风云幻变,一里路不到的距离就由晴转多雨,这会子乌云压阵了,口中还念念有词,以前的印象里,她活泼娇俏,几时这般实实叨叨的…… “你在想什么?”
默言一个人正唱着内心戏,被冷落的秦承颂很不爽,揪她耳朵问。 “哎哟,放手。”
默言猛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啊,动手动脚的,没素质。”
没素质是什么? 总不会是好话! 秦某人顿时黑脸:“你说什么?”
默言现在不怕他了,为什么不怕?从何时开始不怕的?没细究。 “你个二傻子——”默言笑骂,拎裙边拔腿就跑。 她很放肆,巧笑盼兮,娇美活泼,就跟他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白狐一样,狡猾又可爱。 秦承颂迈开大长腿几步就追上,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别乱跑,宫门在这边。”
宫门外,长顺在等着:“爷,城东又发生一起灭门案。”
秦承颂脸色一沉:“又是哪个官员?”
“刑部六品书吏崔世瀚,一家五口全都被杀死在府中,与郎大人家如出一辙,所有仆人全都被迷晕,家中主子无一幸免。”
“让长福送你回府,老实在家呆着,这几天再莫出府。”
秦承颂象抱孩子一样将默言抱上马车,放下帘子前板着脸叮嘱。 默言难得乖乖地点头:“好,不出去。”
“记得上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磕个头使那么大劲干什么。”
他指了指额头又道。 谁不聪明了? 默言噘了噘小嘴,帘子放下,她又掀起:“那个……你小心些。”
想起他满背的伤痕心里酸酸的。 都抚大人勾了勾嘴唇,伸指刮她的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