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寒透了伊月蓉的心:“当初爹爹劝我,说门户不登对,不要嫁,我不听,爱慕你是读书人,清贫点没关系,我有嫁妆,嫁过来后,一心为你筹谋,二房所有开销我都担着,嫁妆不够再向娘家索要,只要你和公婆过得舒坦便好,哪知你们,以为我的好是天经地义的,娶了我这个县令之女就是给我天大的恩惠,打骂由心,三年来,不见你对我有多宠爱疼惜,成日介不是这个丫环,就是那家表妹,混乱无耻就算了,连我怀着身孕也不放过,动手打我,害我流产,如今又要休了我……” 伊月蓉越说越伤心,泣不成声。 “娘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承赞就是个怂货,欺软怕硬,没骨气没志气还软饭硬吃,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默言很支持伊月蓉和离。 可这府里只她一个朋友,伊月蓉走了,自己更孤单。 “和离吧,嫁妆我一样也不会留下。”
伊月蓉看都不愿多看秦承赞一眼。 二太太大哭:“不能啊,不能和离,嫁妆都拿走了,二房靠什么活啊,你爹还有那么多屋里人,都要养,要月钱,阿赞,你拿钱养家!”
秦承赞不耐地推了二太太一把:“婶婶说什么呢,我是大房的世子。”
“你……你可是我亲生的啊,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你怎么能不管我和你爹呢。”
侯夫人疲累之极:“出去吵,头都要炸了,你要把把阿赞带回去,反正大房也不是没有儿子。”
二太太立即闭嘴。 伊家在京城有宅子,当晚,伊月蓉就同伊夫人搬出去了,松花院一下子冷冷清清的,伊家留了人在收拾东西,秦承赞傻站在屋外,看着伊家人进进出出一样一样的搬空自己的家。 秦夫人挨了顿打,回去就找鲁国公告状,鲁国公一听是伊夫人打的,气得指着秦夫人的鼻子骂:“活该,明秀不懂事乱来,你也不懂事吗?你可知伊家是什么来头啊?富可敌国啊,前番晋梁开战,伊家出了三成的军费,今日淮地大旱,又是伊家出资救灾,伊家在楚国有三座矿,连楚皇都要让他们三分,你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