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一天之内好几个人说过了,默言没什么感觉,成亲本是个人的私事,这些陈年旧规讨厌得紧,就该废除了才是。
“本宫瞧你这模样很不服气?是不是觉得,只要阿颂肯将你扶正就行,这些规矩是在故意为难你?”萧贵妃看穿默言的心事,好笑道。
“若不是这些规矩制约着,多少喜新厌旧的男人会宠妾灭妻,多少结发的糟糠之妻被男人下堂废弃?”
默言一想也是,忙向萧贵妃又施一礼:“是妾眼界小了,娘娘说得是。”
“其实皇上早就知道阿颂待你的心思,他是很赞成阿颂娶你为妻的,只是规矩就是规矩,得想个法子让天下人信服才是。”萧贵妃道。
“娘娘是有法子了对不对?”默言笑道,不然,萧贵妃也不会特意将自己诏进宫来。
“你的医术……从哪学来的?”贵妃问道。
怎么会问到医术?
“妾身的医术浅薄得很,自个儿看书然手琢磨的,可比不得太医们。”默言立即道。
萧贵妃明媚的眸中露出些许失望:“这样啊。”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这样就没办法了,还以为能让你借此立功呢。”
“太医们都没
有法子的病,妾是万万不敢一试的,多谢娘娘想着妾,妾感激不尽。”默言又行了一礼,准备退下。
“对了,你是不是觉得,皇上对张贵人生的那孩子太过冷漠?”萧贵妃又追问了一句。
不是说,那不是皇上的儿子,是张贵人与人私通得的么?
默言一脸疑惑。
“是不是觉着,本宫嚣张跋扈,独霸六宫?”萧贵妃幽幽道。
“皇上喜欢贵妃,爱重贵妃,愿意只宠着您,有何不可?两情相悦本就是个人的私事,这事就算不对,也不是贵妃您不对,而是皇上的不对。”默言道。
“你好大的胆子,敢非议皇上。”萧贵妃脸一沉道。
默言吓得跪下,萧贵妃笑道:“还真经不得吓,起来吧,你个小狐狸,知道本宫不会因这种事情怪罪你的。”
默言还是有点胆战,毕竟宫里的人与寻常人很不同,你不知道哪句话说错就会杀头,贵人们心情好,你说得再过份也未必会如何你,但哪天心情不好了,便是随便的一句,也能治你的罪要你的命。
上位者掌握着生杀大权,好恶由心,这就是阶级之间最大的差别。
“不过,你这话虽然大逆不道,
却很得本宫的心。”萧贵妃眸中滑过一丝孤寂与悲哀:“宫里的女人,自进了这方寸天地之后,命运就被锁定,要么孤苦冷寂一生,要么就得全副武装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斗天斗地,与别的女人争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能活得新鲜些肆意些,却要付出旁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很多人羡慕本宫,可他们不知,本宫其实羡慕荣妃,看似与世无争,简单朴拙,实则大智若愚。”
默言幽幽地叹了口气,表示认同。
“好了,言归正传,本宫下面跟你说的话,你要严格保密,若有半点泄露,会令你小命不保,就算阿颂也没法救你。”
“娘娘……”默言骨头都软了,趴伏在地:“妾可以不听么?”
“起来,别装了,你不是胆小如鼠的人。”萧贵妃气笑,嗔道。
“娘娘,妾是真怕!”默言老实巴交地抬头,一脸哀求。
“不行,本宫既然开了这个口,你听也得听,不得也得听。”
好吧,反正要听,默言站起来,在萧贵妃跟前坐下。
贵妃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不跪着了?”
“反正是死,妾身想死得舒服点。”默言幽怨道。
“十几年前,
本宫还怀着昱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