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惩处?什么惩处?”默言愣住。
“挨五十军棍或者是四十板子。”荣妃道。
默言的心上象坠了个大铁砣,沉了下去。
五十军棍默言不知道威力如何,四十板子她是知道的,蓉娘死的那日,自己只挨了三板子,就感觉骨肉快拍成肉酱了,就算他是沙场老将,这一顿板子下来,不丢命也要半残吧。
“那怎么办?”荣妃的目光让默言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杀害他弟弟的凶犯,沮丧之极。
荣妃长叹了口气,拉住默言的手真诚道:“默言,我是希望你能成为我唯一的弟媳妇,可我也只有阿颂一个亲弟弟,当年他远赴边关,传来战死的消息,那种悲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妾明白。”默言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样的痛,她是胆小鬼,担不起害人性命的罪过。
更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狐狸精,扫把星。
“皇上驾到!”
荣妃怔住,皇上一年也难到长春宫一回,今日怎么来了?不由看向默言。
默言脸色一白,心上心下,莫不是自己说皇上不能人道的话,让他知道了?
皇上倒看不出表情,上前扶起荣妃:“爱妃近来
身子可好?”
荣妃红着脸别扭的向后退开一步,她不习惯男人的碰触,声音细如蚊呐:“回……回皇上的话,臣妾……一切都好。”
感觉到她的疏离与怯意,皇帝笑了笑,过去坐下。
“顾氏,你可知罪!”
默言刚起身,脚一软又跪下:“皇上,妾身……罪该万死……”
“哦,你还知道罪该万死?说说,都有何罪?”
默言愣住,你说我有罪的呀?
“皇上……”默言摸不清皇帝的意思,嗫嚅着想蒙混过关:“妾身……”
可皇上帝着,半点没有轻易放过的意思。
“妾……开的方子……重在调理……”
“什么方子?朕不知道,你别扯开话题。”皇帝冷声道。
“妾……真的不知,请皇上示下。”
“你逼阿颂娶你为正妻,自己又不努力没有付出,你是想害死他?害朕失去一员能臣干吏吗?”
皇帝声音不大,威严极盛,默言胆战心惊,原本脸都快贴地了,闻言突然来了勇气,跪直了身子:“冤枉啊皇上,妾并没有逼秦大人娶妾,秦大人也可以休了妾,从此婚嫁两不相干的。”
“住口,你这是推卸责任,逼阿
颂挺儿走险。”皇帝怒道。
默言跪着哭,眼泪象屋檐雨滴时往下落,荣妃一看急了:“皇上,顾氏向来懂事,这事也不能全怪她……”
“就是她的的错,阿颂中是朝中二品大员,他的正妻朕是要封诰命的,她是妾室扶正,这样的身份,能配得上吗?”皇帝道。
“皇上!”默言恨极了这个时代以出身论一切:“妾怎么就配不上他了?他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妾没少哪样,他四脚健全妾也不是残疾,妾也不是傻子,他会武能当官,妾会医能治病救人怎么不不配了?”
她背挺得笔直,清丽的小脸微仰着,一套胡搅蛮缠论调说得理直气壮,皇帝气笑:“阿颂就是看中你这副不怕死的样子吧。”
默言咕哝道:“妾宁愿他不喜欢。”
皇帝一拍桌子,默方吓得又伏了下去,荣妃吓得也跟着跪下:“皇上……”
“荣妃你快起来。”皇帝温和地拉荣妃起来:“顾氏,你有一点是配不上,你没阿颂勇敢,你很怂!不敢为自己的幸福争取。”
默言怔住,竟无言反驳。
“可你明明就很莽直,刚才敢跟朕叫板的气势呢?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