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言,我
同你一起。”程明秀追出来。
“你就别……”
“顾默言,你是我的东家,记得月例银子别太少了。”
刚进陈国公府的大门,谢锦华就派人等着了,默言着急顾谨言的病,只好耐着性子去见谢锦华。
“默言见过大太太。”默言同以前一样,向谢锦华行礼,谢锦华缓缓向她走近,默言抬头,冷不防她一耳光甩来。
程明秀也没料到,让默言生生挨了一巴掌。
她一掌推去,谢锦华摔倒在地,大叫起来:“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陈家仆人冲进来,谢锦华大哭:“瞧瞧,好大的威风啊,顾默言,落魄时谁收留的你,如今把那个男人哄好了,要当诰命了,就敢打我这个恩人?”
默言忙扶起她:“大太太,您有话好好说,别闹。”
“闹?你这个扫把星,气死父母,害死我儿阿枫,又害死自己的亲伯父,你这种不详之人,就该抓去点天灯活埋敬天神。”
默言浑身发冷,上次来,就告诉了姐姐实情,谢锦华也知道,父亲是被顾二老爷杀死的,母亲也是。
姐夫……
姐夫的死,顾默言一直没机会问秦承颂,想问又不敢问,她
承认自己鸵鸟,可逝者已死,活着的人总要继续生活下去。
一味沉浸过去的仇恨,逝去的人就能再活过来吗?
而且,她相信姐夫希望自己过得好,不希望她为他报仇。
最重要的是,姐夫是死在战场,是为大梁朝而死,并非死在秦承颂手上,她还亲耳听到秦承颂唤姐夫为同袍,在战场上,能以同袍相称的算得上是生死战友,秦承颂与姐夫的关系或许并非陈家人所想的那样。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顾谨言忽忽赶来,拉开默言。
“姐,你怎么样?”顾谨言脸色很难看,眼袋下垂,黑眼圈很重,象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连鬓边都有白发了,她才三十岁啊。
“啪!”谨言甩了默言一耳光。
默言捂着脸不可置信:“姐,你也打我?”
“快向太太道歉。”顾谨言厉声道。
默言拉开程明秀,向谢锦华一福:“是晚辈的错,冲撞了大太太,请您原谅。”
“我不原谅,当年你在顾家,差点被活活打死,是枫儿救你,还收留你,他因你而死,你却要嫁给仇人,与他共结连理共渡白头,你把阿枫置于何地?你让阿枫死不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