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折子重重一拍道:“你怎么也跟章文惠过不去?她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臣妇要惩处章文惠,并非她曾与秦大人有婚约,而是此人罪大恶极,她罪行滔天,残忍任性,这种人若还留存于世,不知还会祸害多少人。”默言道。
“那两枚玉佩真是自孙小姐的口腹中寻找的?”皇帝问。
“孙小姐惨死,孙府灭门,案犯在现场机乎没留下多少有用的证据,可人在做,天在看,死者虽不能开口申冤,尸体却会替他们说话,臣妇就是查验尸体时,找到了这两块玉佩。”默言没敢说自己解剖了尸体,只能模糊概念。
“孙小姐还被剖腹了?”哪知皇帝此时却较真了。
“是……让仵作剖开了孙小姐的尸体。”秦承颂撒了个谎。
皇帝皱眉:“你也在现场?不害怕吗?”
默言道:“臣女是医者,想要习得更好的医理,就得了解人体结构,所以,近亲察看仵作解剖,臣女是在学习,并不害怕。”
“你果然……与众不同。”皇帝不知该赞还是该训斥,只觉一阵毛骨耸然。
“皇上,既然章文惠的玉佩在章小姐的腹中,而臣妇又从孙小姐的口
中,指甲缝里找到了属于章文惠的东西,足以证明,章文惠是虐杀孙小姐的案犯嫌颖人。”
皇帝沉默片刻后道:“你知不知道朕的难处?朕虽是皇帝,有时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新政推广,朕要倚仗庆国公,无论是以前的新政,还是你刚提的,朕暂时不能动章文惠。”
顾默言很失望。
“皇上,以法治国方能令天下信服,朝堂稳固,百姓安乐,臣妇之所以坚决严惩章文惠,就是为了社会的公平正义,为恶者若不能得到应有惩罚,会有更多人效仿,尤其章文惠所犯之罪更为严重恶劣,社会将大乱啊。”
“住口!”皇帝大怒,怒喝道。
默言忙跪下,背却挺得笔直,眼睛正视着皇帝,毫不退缩。
“下去,朕乏了。”皇帝一甩袖,自己先走了。
秦承颂拉起默言:“算了,走吧,回去再看看有没有更确切的证据。”
“有又如何?庆国公在一天,就能护住章文惠一日,这么明显的证据皇上难道不清楚吗?孙府的灭门案可能是她,之前的那几家呢?会不会也与她有关?现在将她控制住,顺腾摸瓜,一定能查出幕后的真凶,拔出萝卜带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