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
道:“我这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也没说让回去办差。”
默言有点难过,虞妈妈是个人精,头脑灵活得很,事情到了这份上,还是没有半点怀疑侯夫人。
“您先别着急,先回梧桐院吧。”默言道:“我让大爷去帮着找找,快年关了,酒楼的生意火得很,可能太忙人手不够,就把人留在楼里过夜了。”
“也是哦,你看我。”虞妈妈难得对默言和颜悦色:“多谢少奶奶。”
还没大婚呢,默言被喊得不好意思。
“少奶奶先回吧,我收拾下屋子,一着急上火……哎呀,大熊最爱整洁了,回来看见肯定要闹。”
默言的话成了虞妈妈的希望支柱,拖着病体便干了起来,小香儿要帮忙,被默言拉住,这么大个宅子,要忙活一阵子,这种时候,有活干比没活干闲着发呆强。
回到芜湖院,默言去了桂妈妈的院子,桂妈妈正在院中晒太阳,她是个透澈人,自从默言进府后,芜湖院里的大小事,就很少管了,由着默言打理,遇着不听话的背后动手脚的,默言还没发现,她就悄悄收拾了。
府外发生很多事,桂妈妈也懒得八卦,照样过自个
儿的小日子,悠哉悠哉。
默言搬个绣凳在她跟前坐下,剥着桔子:“妈妈能说说侯夫人以前的事么?比如说,嫁给侯爷之前,她是不是另有意中人?”
桂妈妈愕然,坐起:“少奶奶这是要为难老身么?主子的过去,是下人能议论的么?”
默言将桔子塞她嘴里:“妈妈知道阿熊吗?”
桂妈妈愣住:“怎么问起阿熊了?少奶奶见过了?”
“他死了。”默言道。
桂妈妈赫然站起:“你说什么?”
“阿熊被炸死了,烧得面目全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可虞妈妈说,就在前个月前,他去舅家的酒楼帮工,酒楼爆炸了。”
“我知道,他们不是要炸你吗?关阿熊什么事?”桂妈妈道。
“我只受了点皮外伤,没事,当时有个伙计,把掺了白磷的面粉对着火房洒,这个伙计炸飞了,尸体成了碎片,只找到了残躯,拼了很久也不完整。”
桂妈妈脸发白,捂着胸道:“或许,不是阿熊吧,那孩子已经这么惨了,不应该啊,老天保佑,希望不是那孩子。”
“真提侯夫人让他去酒楼的吗?章文惠说,侯夫人与她合谋给酒楼下毒后再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