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着急,秦承颂没坐马车,搂住默言的腰,共乘一骑飞奔而去。
阴暗的牢里,黄文斌躺在还算干净的床上,面色发黑,关了几天,他身上并无伤,可见一直未审,但也未受刑,进诏狱的能象他这样毫发无伤的,很少,当初小景乾也是挨了打的。
默言这阵子好生研究了这个时代用毒的习惯,大致脱不了砒礵、鹤顶红、蛇蝎毒蚁之类的,以前学过这类毒该怎么解,没有化学药剂,但原材料不缺,每种毒都有对应的解药,比如大名顶顶的鹤顶红其实还是砒礵,只是顿度不同而已,
默言查看症状,发现是毒混在食物中服下的,还是用在酒楼的法子,先洗胃。
秦承颂还是头回见她用这种法子给人解毒,黄文斌虽晕迷,但洗胃的过程看着就不怎么好受,灌了一肚子水,然后大吐特吐,苦胆汁都吐出来了,真吃下什么有毒的东西,估计也吐得差不多了。
因为问过衙役,他用餐时间过去并不长,所以用这法子很管用,毒解了个七八,再吃点解毒的药丸也就差不多了。
一番操作下来,本就文弱的黄文斌又去了半条命,默言建议
给他换个好点的房间先养病,今日也不适合再审,缓缓神再说吧。
“顾小姐……”知道是默言救了自己,黄文斌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感激得要到,还是难受得要哭,向默言拱拱手:“多谢,救命之恩,小可……来生结草衔环一定……报答。”
默言摆摆手:“你别恨我用水灌你就好了,好生养着。”
也是个可怜人,估计有人想弄死他后,将罪过都推给他吧。
桌案上有个小片包装纸,纸上有残余的砒礵,而饭菜里也有毒,做出是他自杀的假象,以黄文斌的性子,实在不会,曾经的京城贵公子,为了生存,能低声下气毫无风骨的做乐技讨生活,又怎么可能会畏罪自杀呢?
再者,明明他就没什么嫌疑,这样死了,岂不是太冤?
默言越发笃定,暗中帮助章文慧的应该不是他,他没这么大的能耐,更没那个胆量。
秦承颂又带默言去看关着的章文惠。
审了好几次了,皮肉苦吃了不少,但章文惠的嘴出奇的严,怎么都不肯说出同谋。
默言去看时,她还被铁索绑在刑架上没下来,满身是伤,血肉模糊。
默言虽不喜刑讯
逼供,但对于章文惠这样的人,多吃点苦头也蛮好的,看着很解气。
象是才被审过,她竟还没晕,看见默言进来,歪着头嘲讽地笑:“你不会是来给我治伤的吧?怕把我打死了?”
默言摇头:“怎么会,你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进了这诏狱,能活着出去的有几个,你应该早有了心理准备,就别盼着还有人来救你了。”
章文惠仍是笑:“你的嘴可没你长相可爱,阴损得很。”
“比起章娘子,我还差太多,正学习当中,见笑了。”默言同样冷笑道。
“一点也不好笑,更不可爱。”章文惠动了动手腕,可惜被锁住,手腕早就被铁铐磨破了皮,她也不喊痛。
“你比我还小三岁,花季年纪,却要象中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慢慢折磨虐打,一点一点磨光你的生命力,直至变成一具烂尸,值当吗?”
章文惠原闭着眼歇气,挨打扛痛消耗了她太多精力,她需要休息,要不连话都没力气说。
闻言猛地睁开眼,又是一口血痰吐出。
秦承颂眼疾手快,揽过默言,躲过。
衙役早认得默言,气得一鞭子甩去,正抽脸上,额头到
鼻子嘴顿时皮开肉绽,好娇美的一张脸,破相了,看着瘆人。
这么血惺?
默言本能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