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默言面红耳赤,侯夫人从不亲自对她说这些话,赵妈妈是侯夫人的心腹,自是平素常听她抱怨。
说话间,越夫人向这边走来,赵妈妈便不再往下说,对默言道:“夫人跟前离不得人,紫竹与青荷都不够细致。”
默言点头:“妈妈快去吧,对了,夫人若痒得难耐,给她涂这个药吧,能止痒又能生肌。”
赵妈妈走后,默言正要喊知言一道回,却见她正与越夫人聊天,越夫人难得一直在笑,知言也在笑,见默言过来,越夫人问:“又去给夫人换药了?”
默言点头:“夫人年后就要跟三公子一道去江南了吗?”
越夫人道:“正要与你说此事,阿孝不外放了,去了吏部。”
默言怔住:“不是连职缺都有了吗?怎么又不去了?”
“皇上的旨意,天命难违,孝玉也没法子,他连老宅都卖了,结果又不去了,正懊恼呢。”
“懊恼什么?在京城也蛮好啊,夫人在北方过惯了,陡然去
南方,恐身体不适应呢。”默言道。
“孝玉还是不愿意住在府里,他想搬出去单过,可宅子又卖了,如今再想买个合心合意又价格实惠的宅子太难了。”
“侯府这么大,干嘛要搬出去,他本就侯府的人。”默言不解道。
“可能是不想看见你和阿颂吧,孝玉心思重,很多话不愿意明说,但我这个做娘的看得出,他在府里过得很不痛快。”越夫人道。
“三公子大可不必,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他,而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早就忘了前尘往事,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的小叔子,以后便以叔嫂关系相待,只要摆正了自己的位子和心态,没那么多尴尬。”
“我也没少劝他,但这孩子是个死脑筋,一直意难平,又对你有愧疚……”
“他该为我高兴才是,若真心喜欢过我,就该祝我幸福,我也一样,不论过去与他是何种关系,无论他以前如何待我,我都放下了,希望他往后余生能寻个真心相待的人共度一生。”
越夫人微笑点头:“我会把你的话转给孝玉的,真可惜,你没能成为我的儿媳,当初也是我看走了眼,不知道你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