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跪下纳头就拜:“臣妾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承颂与默言在马车里,默言皱眉沉思,秦承颂问:“可是在担心小豆儿?”
“还有荣妃啊,她所有的希望与快乐都寄托在小豆儿身上,如今……唉,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置小豆儿。”
“别想了,都这么晚了,回去泡个脚,好好睡一觉,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操心得来的。”
等了三天,秦承颂天天都在忙着追捕萧清远,默言则担心着小豆儿和荣妃。
最开心的是顾知言,顾二太太着人来让她回去,老太爷还好夸了她一回,说她有眼光,这一次的抗婚,救了顾家,要知道,就这三天,与萧家关有关系的大多都受到牵连,萧氏一族在皇上登基之后,发展壮大,人品众多,而亲系三族加起来,就更多了。
许多曾经巴结萧家的人,都想方设法与萧家割裂,害怕被牵连。
世情便是如此,雪中送炭能有几人?而锦上添花者众。
更有落井下石之辈,弄得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侯夫人这几天很消停,梧桐院里安静得很,赵妈妈挨了一百鞭子,老命去了大半条,侯夫人身边得力
的只有青荷与紫竹。
青荷与默言交好,按时过来禀报侯夫人近况。
默言没去看侯夫人,她不能原谅天底下有如此蠢笨偏执又残暴的母亲。
程明秀总是默默跟随在默言身边,自上回宁阳的事后,她便沉默了许多,不再似之前那般与默言插诨打科开玩笑,似是真拿默言当雇主了。
春喜仍不肯给她好脸色,总偷偷瞪她。
程明秀也不在意,只是越发尽职尽责。
这天顾家又来人催顾知言回去,知言十二分不愿意:“……二姐姐就要大婚,我要帮着准备嫁衣,等送了二姐姐出嫁后,我再回去。”
顾家人终于转了脑子,派人送了贺礼过来,是老太太的心意,说是添箱,又问默言要不要回顾家,从顾家发亲。
默言没答应,知言很失望:“二姐还在生我爹的气么?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跟我回去吧,到时候大哥哥背你上轿,仪式都做足了,以后也没人能说你什么。”
默言笑道:“爱说不说,反正我有你姐夫宠着,就有了底气,不怕。”
知言瞪她:“你还真是……这叫恃宠而骄么?”
“是吧,我喜欢。”默言说完,哈哈大笑。
因为默言,皇帝给治萧家的罪简单了许多,所以,皇上赐了不少奖赏,都是好东西,默言很开心,特意给知言留了一份:“我给你收着,等你出嫁时,当添箱用。”
“御赐的东西给我添箱,姐姐你还真是……”
“皇上赏赐下来,又不是让贡着的,钱是拿来用的,布是拿来做衣赏穿的,首饰是用来戴的,傻瓜。”默言好笑道。
“你总是有歪理。”知言说她不过,这时,有人送了信进来:“……是给四娘子的。”
知言拆开信,竟是陈家的贴子,邀知言过腊八节。
没请默言,
知言很嫌弃地扔一旁:“怎么?是要向我道歉吗?幸好没听她的,要不然,我现在也要进教坊司了。”
默言戳她脑门:“萧家女眷没进教坊司,皇上赦免了。”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先是对你百般阻挠,现在又想把我往火炕里堆,她是咱们认得的那个大姐么?”
默言也没想明白:“她有病,是真病了,抑郁症。”
“抑郁?我看是嫉妒病。”知言不满道。
“你不去吗?”默言问。
“不去,谁知道她又打什么馊主意,我不想再见她了。”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