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跟哪个主子呢?
少夫人应该不会要她吧,紫竹的事是个警示,正常点的主子都不会要前主子的奴才。
荣妃派人报的丧,所以前来吊唁的人自然很多,但皇帝下一旨,只能简单操办,还不许进祖坟,不与侯爷同葬,这事早传开了,那些来吊唁的,也只是在灵前祭拜后便走了,没一个人敢留。
荣妃很难过,再怎么努力,母亲的名声还是毁了,虽然怪不得旁人,是她自己作的,但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啊。
人家怎么看阿颂,怎么看自己?
想着皇帝最近几天常往自己宫里去就心烦,如今更烦,巴不得以后就住在府里,再也不回去就好。
他不是不想要小豆儿吗?那就让她留在娘家养小豆儿吧。
默言昏睡了一下午,骨头都酸了,醒来时,天都默了,知言趴在床边睡得迷迷糊糊,默言坐起,拍了拍她的头:“四妹妹……”
知言抬头:“二姐,你醒了?饿吗?吃燕窝。”
眼睛都没打开,就去拿燕窝,默言好笑道:“我不吃,你饿了吗?先吃吧。”
“姐夫从宫里拿来的,说是上好的血燕
,还有只百年参,补身子的,我可不敢吃。”知言端来燕窝,往她面前一送:“喝。”
默言无奈,喝了,胃里有了东西,舒服很多。
问道:“娘娘呢?”
“娘娘住在之前的闺阁里,大爷回府了,正与她叙话。”春喜进来收碗,一看默言喝了,心中踏实,回道。
默言心头一惊:“对了,紫竹呢?”
“一个黑心肝的白眼狼,主子还关心她做什么?”春喜不悦道。
默言挣扎着起身,往外去,知言拦住道:“二姐姐去哪儿?娘娘说过,您身子虚,不用去请安。”
默言对春喜道:“长福呢?”
春喜嘟嘴:“主子是想安置紫竹吧,您就别害长福了,他才挨了打,伤着呢。”
默言愣住:“为何挨打?”
“爷怪他没有保护好您。”
默言想起那天确实找不到长福:“他那天去哪儿的?”
春喜吱吱唔唔,双颊微红。
“那天是你娘的生辰,我记得你买了寿礼……”
春喜吓得跪下:“是奴婢的错,那天请长福帮忙去送我娘寿辰礼了,哪知正好就遇上有事。”
秦承颂将默言拉到身后:“默言,仁慈也要有底线,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