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默言给皇帝看诊,皇帝精神好了不少,默言便有意提要去黑怒湖的事,但皇后在,她虚寒问暖着,甚至问起了顾知言的婚事:“……那是你最疼爱的小妹吧。”
默言不知她提知言做什么。
“虽然是贵妃赐的婚,本宫也是要有所表示的,算是你救了皇上,本宫给你的奖赏。”皇后说着让人拿出一对玉如意。
皇后赏的当然是好东西,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重要的不是东西的价值,而是皇后赏赐这件事,于知言是有莫大好处的。
默言只好谢恩。
皇帝夸皇后贤惠,默言自然要跟着夸。
皇后一直在,默言也不好寻机会开口。
每日给皇帝看诊,她都在,就算她不在,她跟前的嬷嬷也在。
默言寻不到机会。
这日回来,贵妃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向皇上开口?”
默言摇头:“没有,皇后看得很紧,找不着机会。”
“那怎么办?阿颂不能出事。”贵妃道。
“可是她为何要害阿颂?”默言不理解。
“阿昱虽然有武学师父,可真正教他拳脚的是阿颂,他二人关系很好,不是兄弟胜似兄弟,阿昱很依赖阿颂。”
“所以说,
皇后将他当成诩亲王的人,萧家已然灭了,如果再弄死秦承颂,太子继位就高枕无忧了对吗?”顾默言问。
萧贵妃点头。
“可是……”顾默言心说,萧家的覆灭,秦承颂也有出力,说明他并不是诩亲王的人,而是皇上的人,皇后和祈家这么精明,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再者,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年纪阅历还有人脉根基都要比冷盛昱强,相对于太子,冷盛昱其实没有多大竞争力,皇后现在做这些,反而有点弄巧成拙,对太子并不利。
而且,弄死秦承颂,皇帝真的不会有察觉吗?
“不对,祈家定然还有别的事,可能秦承颂知道。”
要不然,皇后不会这么想让秦承颂死。
贵妃眼睛一亮:“祈家还做过什么事?”她瞬间陷入沉思,想了半晌也没思虑个头绪出来,茫然道:“会有何事呢?就算有事,当年倒买军服兵器这样的大罪,皇上都高高提起轻轻放下,没有动太子半分根基,还能有别的事,比这个更大么。”
“顾娘子,皇上召见。”上阳宫太监突然进来宣旨,贵妃愣了愣,急道:“皇上可安好?”
太监道:“娘娘莫急
,皇上安好,只是有事寻顾娘子问话。”
贵妃拍了拍胸,松了一口气,对默言道:“你去吧,本宫让御膳房做些你爱吃的菜等你回来一起晚膳。”
默言再进上阳宫,守在殿外的人都换了,皇后也回了坤宁宫。
不由松了一口气,进了内殿,皇帝已然下床,穿着便服,神情清冷。
默言上前见礼,皇帝道:“你有话对朕讲?”
默言抬头:“皇上可否感觉吸气用力时,左肋下有隐隐作痛之感?”
皇帝道:“不错,朕确实感觉不能,以为是许久未锻练筋骨,运动时扭伤所致。”
“可是那痛感会移动,象是有东西在您筋脉中游走一般,是吗?”
皇帝吸了吸气,又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但大多是在左肋下疼痛,你不是为朕看诊吗?朕的身体有问题,你该治就治,问这许多是为何?”
“因为臣妇也不确定,这几日一直在细查,暂时还未找到原因。”
若有核磁共振,或者做个CT,甚至就拍个X光片都可以查出,可没有这些设备,默言的怀疑,终归就只能是怀疑。
“你话未说透,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