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颂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人跑了,没抓着。”
“有人暗杀你?”默言震惊。
“趁乱而已,你别担心,不是谁都有本事能沾我的边的。”秦承颂傲然道。
是,她知道他武艺高强,知道一般人杀不了他,可为什么还是受伤了?
趁乱?趁什么乱?有人故意躲在流民里向他行凶吗?可见真有人想让他死。
第二日一早默言醒来时,秦承颂已经不见了,走出卧房,只见长福在等她,表情很古怪,不知是哭还是笑,默言问:“你干嘛?便秘吗?”
长福很激动:“少夫人,爷从您屋里出来的。”
默言脸一红,他是傻子吗?这种事就算看破也不能说破啊,是想让自己挖洞把自己埋了吗?
长福的傻默言早就见识过,所以,你不能太当真,不然他会傻得让你无法自圆,深吸一口气,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光棍道:“你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属下清清楚楚就是看见爷从您屋里面来了的,还让属下半夜烧水……”
“所以,你是因为半夜烧水报怨还是爷不该从我屋里出来?”
长福是吃屎长大的吗?这种
事情,他为什么要较真啊,还是跟自个这个女主子较真,真的不怕打死吗?
“不是,不是,属下是太高兴了,真的,太好了,爷终于不再是童男……”
默言再也听不下去,就算脸皮比城墙后也羞得无地自容:“长福,我是你主子吗?”
长福愣了愣:“当然,少夫人为何这么问?”
“那我下的令你可听?”
“当然。”长福挺了挺胸:“属下为少夫人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默言赞许地点头:“好,前面有口池塘看见吗?”
府衙院中有口很小的塘,长福点头:“看见了。”
“跳下去吧。”默言道。
“呃?为何?”
“你不是听我命令的吗?跳下去。”
长福大惊:“可是好冷啊,才开春……”要说,黑怒湖的春天比江南晚一个多月,南方冰雪融化万物复苏时,黑怒湖还白雪皑皑呢。
“你不跳?”默言很伤心:“原来你不认我这个主子。”
“我跳。”长福苦着脸跳下水去,长顺正好过来:“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哥……”长福很委屈。
少夫人不是苛待下属的,平素温和得很,怎么……
默言没理
他,抬脚去了前厅,长顺过去拉长福:“你冒犯少夫人了?
“没有啊?”
自家弟弟是个什么德性,长顺心里还是有数的:“那你刚才跟少夫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对了,哥,你知道爷今早是从少夫人屋里出来的吗?”
“知道。”长顺:”你亲口问少夫人了?”
“没问啊,我是感谢少夫人,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担心,爷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却从未同房,我担心爷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爷昨晚让我烧水洗澡,你想啊,大冷天半夜洗澡,又是从少夫人屋里出来,我这是高兴啊……”
长顺对他脑门就是一巴掌:“笨蛋,你继续在水里泡着吧。”
县令夫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见了默言忙上前行礼,默言托住她道:“夫人无须多礼。”
县令夫人姓赵,请默言用早膳,昨晚被秦承颂折腾一回,消耗太大,还真饿了,走进饭厅,却见桌上只有几个干馍馍和一碗小米粥,几个红薯片,赵夫人很不好意思:“都是些粗食,让夫人见笑了。”
大灾之期,能吃饱就不错了。
默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