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是以前他们谈婚论嫁感情浓厚时私下对他的称呼,默言也是急了才叫了出来,秦承颂果然脸黑了,一把拽过她:“不用跟他解释。”
秦孝玉举起手中的帐本就砸向他:“你没责任吗?她是你的庶母,侯府是你当家,在家里被杀了,你没责任吗?”
秦承颂转身就走,一挥手,长顺让所有人全都停下,瞬间全散了。
默言:“……”
秦孝玉更怒,猛踢一脚地上的账本,转身进去了。
默言不知该追谁。
到底还是追上了秦承颂:“他正伤心呢,就不能包容些么?”
“我又不该他的,人死了是我愿意的么?不管了,该埋埋,该走走,反正我就没有兄弟命。”秦承颂也在火头上,不肯听轻,大长腿一步有默言三步大,气冲冲的。
可也不能把人都撤了啊,让凶手趁机逃走了,或者销毁证据了怎么办?
追是追不到的,默言干脆不走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某人走到一半发现人没追上来,回头,就见默言沉着脸看他。
掉头又回来:“怎么不走了?”语气明显温柔了很多。
默言拍着衣裙,不理他。
“生气啦?”
默言仍
不理他,搬起脚揉,后跟有点痛,怀孕后,感觉脚也变大了。
秦承颂忙蹲下:“脚怎么了?可是被石头扎了?”
默言扭过身去。
“给我看看。”秦承颂握住她的脚踝:“明儿就让人把路给修平整了,一颗小石头也不能见着,谁让它扎着我家娘子来着。”
“解释,机会只有一次。”默言推开他,穿着鞋子。
“我没跟他生气,谁跟小毛孩生气啊。”
“那你把人撤了?”
秦承颂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回屋去,咱们屋里走。”
默言想挣扎,又把影响胎儿,就摸到他软腰处,狠狠拧,秦承颂身子一僵,嘶了一口冷气,却满脸堆笑:“用力,还可以用力,娘子开心就好。”
默言不好再作,越夫人死得太惨,不是时候。
秦承颂把默言送回了屋,让春喜和程明秀守着她:“别让夫人出来,她累了。”
“秦承颂……”默言大火:“你要干嘛?”
秦承颂却走了,默言起身就要出去,春喜拦住:“夫人,这么大的事,爷有自个儿的法子,就是怕吓着您,您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
默言突然想起,秦承颂是都抚司的都抚,
人称活阎罗。
也是,大男人在家呢,而且是几个大男人,他们都比自己聪明,比自己有经验,也是操心惯了,身边人一出事,就冲在前头,忘了秦承颂是个非常能干又有丰富经验的人。
可还是很不安,这个杀越夫人的人,动机是什么?越夫人以前一直住在外面,才搬回府里来,难不成她手里掌握着某些人不可告人的证据?
不,不太可能!
越夫人虽然与侯夫人斗了大半辈子,内里却是个简单的人,没多少城府,她也没能力没几会参与某些人的私秘事。
如果她什么秘密也没有,那杀她的人是什么目的?
只有一个:警告!
告诉秦承颂,他有能力,有本事来去自如侯府,随意地杀死一个人,然后离开。
还没留下一丝痕迹。
所以,秦承颂才非常愤怒,不,秦承赞不是在向秦承颂发脾气,兄弟二人其实在唱双簧,只是想让她离开现场,让她呆在他们认为很安全的环境里。
如果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那就别添麻烦。
虽然仍然很不安,甚至坐立难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