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母亲和妻子来顶罪,极不地道,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储君,德不配位。”
这些事,默言当然不知道,她那天也不是装的,确实身体不适,毕竟怀孕是真,劳累也是真。
她在家中养着,秦承颂可没闲下来,有人自个做死,为何拉扯上自家娘子,害自个儿娘子伤心难过,又生气,还累病了,谁害的,当然不能让他好过。
当然,这些小动作如果做得太过,肯定遭来太子和皇帝的猜疑,他才不那么傻,让都抚司的人去掀浪,而是先让宫里人传,很快就传到官员口中,再传到百姓中间,那几个家中有人病亡的官员家属,更是坐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并非空穴来风,传言很可能是真的。
有人甚至要求开棺验尸!
但尸体由谁来验?太医院没一个人愿意,仵作们也不是傻的,不是上官下令,他们可不敢胡乱掺合,这种事情,赏钱有手拿,没命花。
于是,有人当真去刑部打官司了,要请刑部的仵作去验尸。
默言在家养胎,外头的风言风语也懒得听,萧三与程明秀的感情正在升温,贵妃这向的赏赐流水似的往忠义侯府里送,虽
然名头都是给默言的,但默言也清楚,哪些是给自己的,哪些不是,尤其是珠宝首饰银器,甚至还有田产铺面,默言该给萧三的都给了,也没多给,因为程明秀好面子。
但默言让她管家,月例自然要高许多。
这日,长福回来,将夏娘子家查了个底掉儿。
她果然在京郊买了不少田产,在县城买了铺面,她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钱,默言问过秦承颂,这事怎么办,秦承颂笑道:“你就是当家主事的主母,你说了算,这种事,无论你怎么做,都不过,反正有我兜着。”
他向来都这么纵容自己,两万两不少,可对他来说,也不算很多,夏娘子是二太太的亲戚,该怎么做,默言还在想。
但贪没这种事,若不杀一儆百,就能杜绝。
忠义侯府被侯夫人折腾了几十年,内里早成空架子了,这些年,府里的开销大多由秦承颂担着,他多年打仗,积了些财富,又为皇帝做些底下的见不得光的事赏钱高,皇帝为奖赏他,也常给他些肥差,比如说抄贪官的家,反正贪官家中到底有多少钱财,谁也说不清,交多少不交多少,由他说了算,秦承颂也
大方,不吃独食,手下人也都没少拿,上交国库的也不少,而他抄家时,对官员家眷倒还礼貌尊重,并不打骂欺侮,能帮的还帮上一二,比如说,遇上满门抄斩的,家中有襁褓中的孩子,就送进宫给几位太妃娘娘养着,一是陪伴,而是让这些罪臣之后也有个生计,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身份自然是小宫女,若是男娃儿,就送去寺里,没前程却也能活下来。
皇帝其实也知道,但这种事嘛,是积德行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遇上个平反翻案的,给人家留了血脉,人家也懂得感恩戴德,把他当救命菩萨。
不过,活阎罗的名声还是更大些。
家中有粮,就不怕饥荒,默言是个大手大脚的,尤其对朋友,对姐妹,都很大方。
何况她自们也能赚钱,不说日进斗金,养活青竹院里的这些人还是够了的。
所以,她给程明秀压箱钱就有足足一万两,虽说她与萧三患难中结合在一起,但萧三有贵妃和诩亲王,夫妻时间长久了,难免有磕磕碰碰,女人若一点嫁妆也没有,将来还是怕被嫌弃,怕人说闲话的。
程明秀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给这么
多,当时就不想要,要退,眼泪巴巴的。
默言道:“在夏家要回来的,不过,也没往死里整,她那儿子媳妇的宅子还是留下了,几十亩薄田也留了,让她那残疾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