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路上作个伴，也不孤单了……”
“哎～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呀，不打不打，”江欢按下谢珩欲抽袖刀的手，一边在谢珩袖子的遮掩下在他手心迅速写下“拖延时间，等待救兵”的话，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与阿蛮搭话，“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非要杀我们？”
阿蛮道：“笑话，南朝灭我古都迦蓝，我贵为迦蓝王女，杀个把南朝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怎么能说是无冤无仇呢？”
“啊？”江欢一脸疑惑地反问：“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王女呢？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每天活在别人的脸皮底下，去取悦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你不累吗？”
“你胡说！他爱我，”阿蛮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凄厉地惨叫起来。面部美人皮，瞬间崩裂，露出底下溃烂至骨的的腐肉，这才是阿蛮本来的样子，“叶沣爱我，他就是爱我，是你在胡说，他是爱我的……”
看着这样可怖的一张脸，叶沣瞬间吓软了脚，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
江欢还算淡定，像是早知如此。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多年来阿蛮不论白天黑夜，一直贴着别人的脸皮生活。可即便只是一个普通面具，长时间戴在脸上，都会使皮肤红肿痛痒，更何况是这种要靠药物，才能维持新鲜红润的人皮面具。
江欢嗤笑一声道：“好好好，叶沣他爱你，总行了吧……”此言一出，就算只是江欢的随口一说，态度敷衍至极。依旧对阿蛮很有效果，她渐渐平静下来。
不是江欢的声音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而是“叶沣爱阿蛮”这句话本身，对阿蛮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阿蛮对叶沣的执念与渴望，已经到了旁人的一句“般配”就能满足的卑微地步。
被辜负，被背弃，却还是念念不忘，一次次地面临失望与绝望，只能靠自己骗自己，聊以慰藉。
江欢淡淡地扫了一眼像死狗一样，被吓得瘫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叶沣。
果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爱这种东西实在是不讲道理得很。江欢觉得，但凡叶沣稍微好看点，不要长成这幅鬼样子，她都不会如此接受无能……